肉眼可见地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你呢,能行吗?”
沈听肆默不作声,眼见导演又要开口骂人,一旁的唐森急忙开口:“段导放心,沈哥他都准备好了。”
段成功这才收回视线摆了摆手,走到监视器前准备开工。
沈听肆始终瘫着张脸,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布置好的景前,在导演喊action前,一直没什么交流。
沈听肆是不想,祁温言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幸好,这尴尬的气氛持续没多久,导演就喊了开始,两人也被迫进入到角色之中。
这场戏发生在两人共同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感情迅速升温,两人又渴了点酒,气氛刚刚好,于是便挑明了关系。
陆之茗的脸上有些酡红,醉意上头,一直盯着沈昱傻笑。
而沈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才开口:“我听钱旌说你要回去了?”
其实当他开口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死心而已,偏要问一个结果。
陆之茗不知道怎么开口,低了半天头,再次抬头时故作轻松地冲他笑了笑:“是啊,父皇病重,时日不多,我总得回去尽孝啊。”
尽孝两个字被他咬的极重,嘴角还挂着讽刺的笑。
“你说是不是很可笑,自我出生起,他便视我为污点,从未给过我一分关怀,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比我过得好。”说到这里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寒意,抬头盯着沈昱,眼里的恨毫不掩饰:“现在他要死了,而我必须回去守在他床前,我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轻易地决定了这一生。”
“他要死了,我一点儿都不伤心,反而为此感到高兴,你说,他为什么不能死早一些呢?”
陆之茗句里行间全是对皇帝的控诉和编排,甚至说了许多在世人眼里对皇帝大为不敬的话,但沈昱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地听他借由醉酒把内心的憋闷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彼时的陆之茗不过十之有八,却将旁人一生未必经历的苦楚全经历了个遍,实在是令人心疼,但他自己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陆之茗倒了杯酒,低声道:“我真的从未这般高兴过,却也从未这般感到难过。”
前面这半句沈昱还能理解,听到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