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方距离酒店不远,几人又喝了酒,决定直接走回去。
祁温言故意等他们离开了一段时间才出门,刚走几步,就看到了靠在树上抽烟的沈听肆。
他斜靠着树干,斑驳的灯光透过缝隙在他鼻梁上落下一片阴影,只露出一张削薄的唇和线条流畅的下颌,不知为何,祁温言忽然觉得他浑身透露着“落寞”二字。
明明今天输的是他才对。
祁温言犹豫片刻,抬腿朝他的方向走去。
“还有烟吗?”
沈听肆闻言抬头,盯着他眼角那颗痣有些愣神,过了一会儿才将烟盒丢给他,顺势吐了口烟雾,嗓音沙哑:“没了。”
祁温言顺手接过空烟盒,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视线落到他指尖那根已经燃了一半的烟上时,祁温言鬼使神差地问他:“借一口,行吗?”
他真没别的心思,纯属想抽了而已。
沈听肆没说话,但弹烟灰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祁温言等半天见他也没开口拒绝,于是自作主张抓着他的手主动凑过去吸了一口。
烟草味不算重,甚至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和祁温言经常抽的是一个牌子的。
沈听肆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会儿才自然垂落到腿边儿,眸子微微闪动,盯着那忽明忽暗的烟头看了一会儿,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处理这支烟了。
由于小张的监视,祁温言已经很久没能碰这玩意儿了,刚吸了一口烟不仅没解馋,反倒是更想了。
他将沈听肆的反应看进眼里,意识到什么才苦笑道:“抱歉啊,烟瘾犯了没忍住,嫌弃的话把剩下的给我吧,改天加倍赔你。”
沈听肆到底是没给他,而是淡定自若地将烟掐灭直接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祁温言:“……”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沈听肆在前走着,祁温言落后两步跟着。
两人的影子被灯光拉的很长,一前一后挨在一起,画面难得和谐。
快要到酒店的时候,祁温言突然开口喊住了他。
“沈听肆。”
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回头望着他,眼底情绪不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