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鹿茜葵站在路边,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尾,垂下眼眸。
她的手背已经红肿起来了,顺着脸颊落下的眼泪滴落在伤口上,又引起一片灼热刺痛。
可她浑然不觉。
只觉得此刻心口更疼,如细小的针扎过来,捅出一个又一个微不可见的针孔,在“滋滋”地漏着气。
鹿启明也走了出来,看到鹿茜葵的时候,她已经将眼泪抹去,“怎么样?时先生同意了吗?”
鹿茜葵摇头,“没有。”
鹿启明叹了口气,“那这件事也就只能这样了。”
他现在焦头烂额的事情一大堆,转头招车开始继续打电话低声下气找关系看能不能延缓一下银行的还款日期。
鹿茜葵跟鹿启明一起坐在回去的车上,她偏头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父亲,前几年生意顺遂的时候,鹿启明被红气养着,半分不显老。
这几年他的鬓角也开始窜出不少白发,也有些零星散在黑发里。
手机就在这时进了一条短信。
鹿茜葵划开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
“今晚来找我,地点你知道。”
虽然号码是陌生的,但是她就是隐隐感觉到这是谁。
心绪已然不能平静,鹿茜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熬到夜幕降临的。
地点她也知道在哪。
一个稍显简陋的宾馆,外观竟然还和七年前一样,但是布置已经被翻新了,早没有当时的斑驳。
在这里,他们曾拥抱在没有暖气的房间床上取暖。
那时候是时勋开的房,他每个月身上没有太多的零用钱,再加上训练费用也是一大笔开销。
开房的那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他们身上都被淋个透彻,时勋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只能开一间这样的宾馆。
他站在宾馆门口,神情不算明朗甚至带着黯淡,“我身上的钱还足够你打车回家,你要不回家吧。”
鹿茜葵摇摇头,紧了紧时勋脱给她的外套,带着点委屈,“我不,我就要跟你在一起,住在哪里都可以,快点阿勋,我好冷。”
其实那时候她背包里蓝白色的钱夹里是有钱的,她也想过开一间五星级酒店的房间,这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