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就把桌子按住了。我抬也抬不动啊,就听他们在那像疯狗叫一样。这时候你们猜怎么了?”
“怎么了?你可有受伤?”秦大娘子生怕她挨了欺负。
当时也没想到那谢家人是这样的,走这一趟如此危险!怎么还动手了?
“没有,没有!”陆文萱笑得夸张,故意吊足了一屋子女眷的胃口,“ 我这还没动呢,就那个 跟我去那个,他爹也是将军,一看这情况 ”
陆文萱说着一拍手,“啪”地一声,形同街市上说书的先生一般热闹,把屋里的女眷吓得险些背过气去。
“他板着脸,说,‘砸!’ 然后啊,他带去的那些人胡噜一下子全冲过来了,他挡着我,我倒没什么事,然后满屋子全被砸得不成样儿了!所有的桌子全被掀了 哎呦痛快呀!可真是痛快——”
陆文萱越说越激动,这一次是真开心了。
也没想到半辈子都活到这儿了,憋屈了那么久,还能有如此出气的时候。
可真是沾了家里“侄媳妇”的光!
秦大娘子听她绘声绘色的描述,知道她没受欺负,也就松了口气。可紧接着想到,他们把人家谢家的婚宴砸成那样了,又不禁担心起来。
“可这样,到底是不妥。除非两家人再不走动 要不然,这样得罪人,将来秀莹回去了,不还是要受欺负的吗?”
“所以我都劝了一路了,让她跟谢家那个不成气候的 和离算了!”陆文萱今日终盼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也再不像往日那般隐忍了。
说到高兴处,拉起秦大娘子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大嫂嫂,我跟你说实话 我这辈子活到现在,真没这么痛快过啊!你说咱们女的,自小生在这样的人家里,别人都觉着是金尊玉贵的。可咱们自己知道,咱们心里那个苦啊 ”
话一出口,屋里的女眷个个默声。
虽出身各有不同,但今日能坐在这里的,大致都一样。
陆文萱摸了把眼角的泪,“咱们打小就被教导,怎么走路,怎么坐,怎么站,怎么说话 时时刻刻都把规矩得放在心里,稍有一丝出格,便遭数落。若让外面的人瞧见,还会说,这家里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女儿。明明不过是一点小事儿,到他们口中就好像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