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王的信任,布了一场长达数年的局,就是要彻底将勒沁王的势力驱逐出西境。
张相定然不是绝对的对,可如他自己所说,谋大事者怎能一身清白。
只要结局是好的,便足够了。
姜晏宁缓了许久,不忍地说道。“ 难怪他们是父女,真是一个脾气。”
那张嫣嫁雍王时如此,与雍王和离时,也是一样。
他们父女俩所图虽然不同,但是脾气 谁敢说不一样呢?
抬眼望见姜晏宁那心酸又不甘的表情,陆司昀有片刻晃神儿。
随即,忍不住微微苦笑。
她倒还好意思说别人,她跟她父亲又何尝不是一个脾气呢?
都说女儿随父亲,如此看来确也是实话。
姜侯帐中,大家讨论着如何帮助长乐公主母子,在西境扎根。
姜清伦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喊道,“爹。”
姜侯自人群中退了出来。
京中迟迟未有家中消息传来,令他深感不安。可是朝上送来的消息却说侯府一切都好,这不由得使他担心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所以把能言善辩的姜清伦派了出去,打听京中的消息。
正巧今日有京城来的行脚商路过此处,姜清伦想到小妹曾经的那些把戏,也化成行脚商的样子混在其中,说话间倒是听闻了些事情。
于是就赶紧赶了回来。
姜侯把他叫到了一边询问,“如何?”
姜清伦说,“爹,那些从京城来的行脚商说,京里没什么奇怪之处,一切都跟咱们离开前一样。”
姜侯听着,反倒疑心更重。
“可是,”姜清伦接着说,“他们从京城带来的货,是木炭。”
姜侯诧异,“木炭?”
“是,所以我才觉着奇怪。要是常常往来于西境边塞的行脚商,不可能不知道关外不用炭火,烧的都是马粪羊粪。”
姜清伦起初刚松口气,转眼就从他们携带的货物里,发现了问题。
那些带了消息,从京城来的行脚商
根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那些行脚商根本不熟悉西境的情况,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样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