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园,反而去了陆司徽那边。
陆司徽为生母守孝,仍穿着一身素衣。
好在梳洗过后,没了前几日被人从酒肆拖回来时的那般邋遢,坐在书案前一遍遍地抄着为生母度化的经文。
就连姜晏宁带着人走进书房,他也没有明显的反应,整个人都像是傻了一样,变得尤其迟钝、萎靡不振。
“ 我和霜娘谈过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你的。”姜晏宁说。
陆司徽还是没有反应,自顾自地抄着经文,就好像是没听到她说了什么一样。
“我不能让霜娘带走孩子。所以我会把她安排在庄子里,等到她生下孩子,便将孩子从她身边抱离。从此她不会再见到孩子 ”姜晏宁也自顾自地继续说。
谁知道他要逃避到几时。但这些事,总该让他知道吧!
陆司徽的笔尖隐约抖动,字迹散了,他抬手去蘸取砚台里的墨汁,一个不慎,豆大的墨滴落在了经文之上,立刻晕开。
“心绪不宁,怎能抄好经文。”
姜晏宁瞧着他这副鬼样子,甚是无奈。“初见你的时候,我对你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你那时给我的感觉 是有攻击性的。我自幼随父兄练武,天生比他人警觉,能从一个人最直接的反应里,感觉到他对我有没有威胁。那时,你给我的印象就是如此。”
陆司徽低头沉默,继续在那张晕染了墨迹的经文之上,用歪歪扭扭的字体执迷地抄着经文。
“那个时候我并不懂,为什么我会在你身上感受到这种威胁。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才是 只是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你不是对我,你是对陆司昀,对我夫君。”
姜晏宁的话,把春喜都听得一怔。
对姑爷?
见陆司徽还是没什么反应,姜晏宁继续说,“你是有才学有能力的,本可以令人刮目相看,撑起二房一脉。为你母亲挣得脸面,让你父亲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慰。只不过,陆家大房有个陆司昀,比你更加出色,你的光芒完全被他遮挡住了,你的不满是对他 ”
说到这儿,姜晏宁注意到陆司徽似乎终于有了反应,隐约在啜泣。
自家夫君的本事,她也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只不过陆司昀真的好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