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徽就是逢场作戏,怎料让霜娘坑去不少的银钱,随身之物变卖了许多,却始终填不满霜娘这个无底洞。
“霜娘腹中的孩子 ”姜晏宁听他的意思,霜娘和陆司徽的关系当真不同寻常,不禁揪心。
“这,本王可就不知道了。”穆王耸耸肩膀。
看不出他是真的不知情,还是知情不说。
可他先前分明暗示过姜晏宁,霜娘和陆司徽关系匪浅,陆司徽变卖随身物品,把钱挥霍在了霜娘的身上。但说到霜娘腹中的孩子,却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奇怪
姜晏宁愈发觉得穆王话里有话,“那依着穆王的意思,霜娘腹中的孩子——也有可能不是陆司徽的?”
“不好说,不好说啊。”穆王叹气,“霜娘出身风尘,自然不止陆司徽一个男人。只不过,如今人人都相信她腹中所怀就是陆司徽的孩子 想来,姜大娘子也不好处置了吧。”
也许不是,但,人人都以为是。
穆王若是不说,或许不是当做是,也不会令人有一种吃了死苍蝇的感受。
但他偏偏说了,如果陆家认下了,陆司徽认下了,以后如何能在穆王跟前抬起头来。但凡见着穆王,难免就会想到霜娘的孩子,是否有可能是别家的
可若不认,总要有人出手来解决这个麻烦。
而今霜娘和陆司徽的事情闹开,人人都相信霜娘的孩子就是陆司徽的,那是陆家的骨血。
无论是谁来解决掉霜娘和这个孩子,只要是陆家的人,自然会被京里的人认定,是杀了陆家血脉的罪人。
哪怕这个孩子是从一个娼妓的肚子里生出来,原本的身份有多么卑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样一个肮脏的血脉,足以将陆家的某一个人拖下水,任人咒骂是如何的丧尽天良,谋害同族血脉
骑虎难下!
姜晏宁左右为难,这事谁干都不合适。
怎么办?
穆王满眼戏谑地看着陷入为难的姜晏宁,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姜大娘子,怎么办才好呢?”
怎么办,都不能解决这个麻烦
姜晏宁抬头看向穆王,此时她终于明白,穆王为何挑了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