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立在走廊上,却意外显得十分挺拔。
“何事?”陆司昀问。
“今日,可还启程赶路吗?”陆喻洲问,夜里闹了那么一场,两个弟弟跟着担惊受怕一整晚,现下睡得正香呢。
若是不启程的话,他想由着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晚些时候启程,你也先去休息一下吧。”陆司昀说。
“是。”陆喻洲应声告退。
“等等。”陆司昀却突然叫住了他。
陆喻洲回过头来,“父亲可还有什么事吗?”
“你做的很好。”陆司昀走到身前来称赞他,昨夜房里的事情,可以想见七八分。几个孩子没有冒头出来添乱,显然是有人劝住了他们 “身为兄长,在要紧的时候站出来,管好弟弟们,你做得很好。”
陆喻洲似乎很惊讶会得到父亲的称赞,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司昀。
忽而,脸颊泛红。“我 是,谢父亲称赞。”
“去吧。”陆司昀含笑点头,看着陆喻洲稍显慌张地逃回房里,才拂袖转身,回到与姜晏宁的房间里。
姜晏宁早就听到了他们父子的对话。
“你怎么了?”陆司昀问她。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 不高兴了。
“那些人——”姜晏宁还在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同情他们?”陆司昀撩起长衫的下摆,坐在了姜晏宁对面,自顾自地拿过她面前的茶水,饮了起来。
“倒也不是,错就是错了。”她才没那么圣母,就算是贪官污吏,可也未必他们的家眷就一定有罪。“我只是觉着,他们自以为是在行侠仗义。可此举,无疑是证明了百姓与朝上官员之间的矛盾在加深。如果再这样恶化下去,只怕将来像昨夜那帮人一样的家伙,还会更多 ”
贪官污吏想要保全富贵和性命并不难。
倒是这些匪寇,说是什么江湖侠义。可他们不动普通百姓,不代表所有的匪寇就都不动普通百姓,到头来可怜的只会是那些无权无势的百姓。
各地赋税的重压,就是在杀鸡取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