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衡放在心尖上的齐小娘,当时审完后,带着浑身的伤就被直接拖走了。
他虽一度试图挽回些什么,可是举家上下因着他宠爱齐小娘,皆受牵连——纷纷倒戈。
深夜去寻陆司昀,想要探听些消息。
比如,想要知道齐小娘被送回她哥哥那里,会如何,日后还有没有可能再把人接回来之类的
却在园子里看到——
自家老父亲拉着陆司昀的手,痛哭不止的那一幕,不由得一阵心酸内疚。
后院里,李氏也在耐心规劝齐大娘子。
齐大娘子自知给陆家招惹来麻烦,是她对身边人的纵容,为这后来的许多事埋下了隐患。
铁了心的要离开陆家。
李氏好说歹说地劝了许久,效果都不怎么好。
最后关起门来一顿疯狂输出,告诉齐大娘子,这一切就是因为她对子女和身边人的纵容,她从来都不是毫不知情,只是不愿意把矛盾引到自身,放任他们如此
齐大娘子何曾被人这般说过。
当时又悔又气,嚎哭不止。但总算是扯下了脸皮子,把心中郁结多时的那口气给吐出来了。
“母亲虽有过错,却也并非都是母亲的错。我嫁过来时,家里人都叮嘱过,嫁到陆家自然不能像嫁到寻常人家一般,做陆家的大娘子也自然不能像,在别的寻常人家做大娘子一样。”
李氏坐在婆母身边,扯了扯碍事的裙摆,抬头瞧着婆母萎靡不振的样子。
又劝,“我家里的都知道,在小门小户的人家里做大娘子,和在大户人家里做大娘子不同。笼络人心固然重要,可若连明辨是非、主持后宅都做不到,也只能是个糊涂的大娘子!”
一听她这么说,齐大娘子把头压得更低了。
“你要是现在走了,人家哪会当你是和离。知道的说你个大义,可也免不了笑你收不了场,丢下个烂摊子就跑了。那要是不知道的呢?”
李氏搬出庄子里——那些个碎嘴的老婆子常议论的说法,“他们会说,和离只是对外面的说法,定是惹出了祸事,让人家给休回来了!那不,纵着自家庶出的侄女,在自己儿子的院里肆意妄为,都是活该!”
齐大娘子的心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