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徐徐来到殿外。
刘协控制着银临分身,迎着皎洁月光,低头行走在人群之后,神情自然,步态轻盈。
守卫在殿门口的两排虎贲军立即扫来目光,但很快便又收回,似乎并未察觉异样。
一路上防守极其森严,每隔十步便有两名全身带甲的禁军,看起来像是将皇宫保卫的固若金汤。但刘协却知道,这群禁军全都是草包。
中看不中用罢了。
以他所知,省内作为皇帝日常居住所在,负责此处防卫工作的,本应是由黄门令带着群宦官武装来充任。
但自董卓把持朝政后,这些宫廷规矩便乱了套,先后调来了负责省外宫殿安全的羽林禁军与虎贲军。
先不说虎贲军,只说这些羽林郎,大多出自北地六郡的良家子弟,讲究的是父死子替。而董卓恰好也来自边郡,这便算是一种打感情牌的拉拢手段。
刘协目光闪了闪,内心嘀咕:“不得不说,董卓在拉拢人这块,确实是个高手。”
如此跟着太医令一路出了省内,防卫明显就变得松弛了许多。刘协找了个机会躲入太医令车驾底部,还算有惊无险出了皇宫。
“骨碌碌……”
幽寂深夜,银月朗照。马车行走在雒阳内城街道上,忽然一道黑影自马车底座脱落,滚入到了一侧井巷中。
冷风刺骨,手脚冰凉。
刘协靠住墙壁调整呼吸,确定没被人发觉后,等到马车走远,稍微辨别了一下方位,便向着城中馆驿方向疾奔而去。
……
雒阳城馆驿。
一间客房中,油灯散发光亮。
刘协坐于木桌前,对分身胸前这两大团累赘表示深恶痛绝。
他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这玩意不光会降低智商,还会影响正常的武力发挥。
刚才在城中街道,为了躲避巡夜官兵,他就只是来了段小距离冲刺跑。那家伙,到现在胸口都还晃得难受。这要到了战场上,还谈何阵前斩敌?
刘协眼中忽然闪过坚毅之色,缓缓拿起了放在火上烤炙的匕首,将木棍咬在嘴中,一刀挥向胸口……
转眼已过去了五日。
当银临分身再从馆驿出来时,已然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