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没机会一同说话呢。”
龚嫔哑然失笑,“姐姐说得是。”
龚嫔住的承德宫在西边,与东边靠前的关雎宫隔着宽长的御道和好几处院所宫殿,不比在东宫时住得近,两人出了慈安宫正门,便分道扬镳。
坐在轿辇上缓缓行着,龚嫔突然摇头叹息,“到底是有了利益纷扰,人聚了又散。”
从前她与良妃,也算得上脾性相投,还能在盛夏夜里一同赏昙花,如今却是各自不同了。
蒲荷侍立在一侧,小步走着,面色有些复杂,“说起来主子您与良妃娘娘也从未交恶,只是入宫后……”
得知顾青昭有了身孕那会子,龚嫔也是整夜整夜地没睡着。
说嫉妒罢,谈不上,可羡慕却是怎么都免不了的。
羡慕她有宠还能有子嗣,自个儿出身大族,模样也不差,却总不得陛下垂青,到底是心里头那些情绪作怪,她借口宫务繁忙,再未踏足过顾青昭处。
顾青昭岂是傻子,两人渐渐疏远,这才到了今日。
“我知道,本是我自个儿心思偏了。怨不得她。”她本以为自己手握宫权,又有龚氏做倚靠,即便无宠也与那些靠恩宠上位的人是不同的,可眼瞧着顾青昭得宠又得权,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持重,也渐渐垮了台。
她叹息,“眼瞧着良妃这般得势,只怕是陛下有意叫她起来,幸好之前未曾得罪过。”
至于今儿慈安宫的事情,利益相争,只是她不想让罢了。
宫里,怎么谈得上什么真正的姐妹情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