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走了之后,几个大汉倒也没有再为难老肖。
肖建军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躺了半个多小时,才慢慢的爬了起来。浑身骨头架子像要散掉一样,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又花了半个小时,他艰难的一步一步挪到坐便器旁边,在那里慢慢的坐了下去。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监内却还亮着灯。老肖咬着牙关,把自己手里攥着的牙刷,倒过来用塑料柄那头在水泥地上摩擦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塑料摩擦地面的“嚓嚓”声仿佛催命符一样,响彻在监牢内。
一个大汉忍不住,跳了起来就吼道:“你他么在那干什么?没完了是吗?”
老肖看了看已经变得尖锐的牙刷柄,咬着牙扶着墙就站了起来。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两眼变得通红,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一样。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他一声低吼,朝着今天打他最狠的那个大汉就扑了过去。
众人一愣,连忙上前想要将他拉开。老肖在被拉开之前,已经用牙刷在那大汉的脖子上捅出三个一指粗细的血洞!
众人哪见过这场面,连忙散开。被捅的那个大汉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脖子,鲜血从他的指缝间往外喷射着。
老肖盯着他们的脖子,慢慢的说道:“来啊!艹你妈,算上这个,老子已经赚了一个了。”
众人还不知道该干嘛,坐在上铺的一个大汉说道:“还愣着干嘛?叫管教啊!”
在大汉们惊恐的呼喊声中,管教过来一看,遍地都是鲜血,大汉捂着脖子,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管教又惊又怒,连忙打开了牢门,怒吼道:“谁干的?”
坐在上铺的那个大汉赔笑了一声,轻声说道:“报告管教,他上厕所时摔倒了,脖子插在拖把上了。”
管教检查了一下大汉的伤口,说道:“问你呢,是摔的吗?”
大汉捂着伤口,看了一眼上铺坐着的那位,点了点头。
管教也不再言语,说道:“你们都消停着吧,再闹出事,都给老子去小号撅着去。”被捅伤的大汉,则被管教带去了医疗室。
坐在上铺的那个大汉,在老肖进门,众人殴打他时,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