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本事,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依旧侃侃而谈。
就连在宣平侯她都不怕。
明明纤细柔弱得像一株小草,却挺直秀丽得如风中劲竹。
宣平侯心里像是翻起了一滚又一滚的热浪,再也难以平静下来。
苏轻眉的话让他回忆起了某个久远以前的画面,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当年如何受的这伤,他已经很少想起来。
“你如何得知!”
他忽然猛地看向苏轻眉,眼神凌厉得像一柄利剑,犀利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就连站在他身后三步外的方良都浑身一颤,害怕得退后一步。
苏轻眉却迎着他的视线,淡淡而笑。
“自然是从侯爷的脉博上看出来的,现在侯爷该不会怀疑民女是浪得虚名了吧。”
方良再次骇然瞪着她。
在侯爷如此的威压之下,还能这样谈笑风生的,她绝对是第一人。
想当年就连景王也不曾如此。
当然这也和景王的脾性有关,他向来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宣平侯就抿紧了唇角,心里分明不愿意相信。
把脉能瞧出这个?
可要不是她把脉得知,那是从何而知?
三十年前的旧事,蓦然之间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