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普通百姓的衣服,霍不疑、太子和梁邱起分别带领三队人马,分散进入城内。一个时辰后,三拨人马分别从后院翻墙进了县衙,汉南县长早已等候在内。一天的奔波劳累,可把太子累得够呛,当脚踏上实地的时候,他简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然而霍不疑并没有给他太多休息的时间,连客套话都来不及说,只是简单同县长报上太子和自己的名字,便开始布局如何尽快抓捕戾帝余党。
太子几次想插嘴说今日长途跋涉一天了,好歹喝口热茶吃口热饭再行公务,可是烛光跳跃,在霍不疑冷峻的脸上打下一大片阴影,他转头望向太子,眼里没有感情,只有漠然,“殿下,怎么了?”
太子没来由的心虚起来,连忙支吾道,“孤是想说,子晟所想与孤相同,此事还得尽快,不要走漏了风声。”
霍不疑点头,这便开始分派人手。黑甲卫行事素来雷厉风行,抓捕人犯更是讲究一个快狠准,是以第三日的夜间,便将潜藏在县城一户偏僻民居中的戾帝余党一举抓获。霍不疑又拉着太子连夜审讯,到第四日清晨,一行人便押着人犯开始往都城赶。
回都城的官道上,太子骑在马上,满脸倦容,眼底一片乌青。他看看旁边面无表情的霍不疑,“子晟,咱们这趟可够快的,原本说怎么也要七八天,十来天的,如今四天就可以提前回都了,你就不能高兴点?”
霍不疑默然不语,从怀里摸出一块手绢,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放着一块淡红色的枣糕,“我都离都整整四天了,少商、安乐,你们可有想念我?”
梁邱起见他兀自出神,便道,“少主公,按照我们现在的行程,大概明日上午便可到都城了。”
霍不疑嗯了一声,将糕点重新包好放进怀中,吩咐道,“阿起,跟兄弟们说一声,打起精神,不可松懈,待回到都城再好好休息。”
梁邱起领命而去,霍不疑这才策马往前而去,太子叹了口气,心下暗道这次还是自己冲动了,下次怎么着也要把那母子俩绑一个才敢找霍不疑,不然自己非要累死不可。
次日上午,霍不疑一行人终于回到都城,太子的手下早已架着马车在城门等候。梁邱起将犯人带去廷尉府,霍不疑则与太子直接换乘马车进了皇宫。
太子的马车虽没有霍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