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己失言，马上起身道歉。
“你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马青山回过头，忧郁的笑道，他早已释怀，而折磨他的恰恰是这种释怀。
太过于伟大而找不到漏洞，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漏洞。
至于埋怨他人或者抱怨生活这种事，马青山他做不出来。
“青山，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这个位置。”
柯胜不想放弃，继续努力争取道。
“柯胜，不是我铁了心要拒绝你，贡献的心我一直都是充沛的，只不过我的身体也许不足以支撑我再继续前进了。”
马青山面露苦涩，无奈的说道。
“怎么会！”柯胜依旧以为对方是在搪塞。
“你自己看看吧！我的身体在加倍腐败中，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了。”
说着，马青山解开了外套，露出了自己的胸膛。
“这！怎么会这样！？”
柯胜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画面。
马青山的胸膛肌肉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苍老感，跟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简直就像是九十多岁老者的皮肤那样。
“病毒对我的伤害一直都在。”
马青山重新穿好外套，平静的说道，就像在叙说某个下午的落日一般自然。
自然的让人心疼。
“你不是已经注射了血清吗？病毒应该已经被压制住了才对呀！”
柯胜不可思议的说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病毒会对马青山带来这样重大的伤害。
“血清的效果只是杯水车薪，亦或者这些都是命运，无法阻止。”
马青山坦率的说道，对于这残酷的命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青山，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宿命论了？”
柯胜不可思议的问道，他感觉命运已经将马青山的坚韧不拔给消磨光了，他感到痛心。
“总之，以我的步伐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欧克瑟的数据，至于其他我实在无能为力。”
马青山尽力的说道，对于自己无奈的部分既认同又苍白。
“好吧，青山。”柯胜不得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