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谢缚辞冷笑,不置可否。
皋月又道:“殿下您觉得陛下会放了姜姑娘吗?”
也是,那个老头那样爱找替身,但凡只要哪里有像苏嫣一分一毫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带回后宫。
如今苏嫣的亲生女儿便出现在他眼前,与苏嫣有八分相似的相貌,他又怎会轻易放手?
谢缚辞凝神,“孤自有办法。”遂大步往外走去。
皋月无奈摇了摇头,很快隐匿于暗中。
紫宸宫,殿内一派沉静,幽香浮动。
皇帝站在临窗前沉思了良久,王永良进殿通报:“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在殿外求见。”
皇帝收回思绪,看了眼外头的天色,现在不过晌午,太子来紫宸宫能有何事?
“宣太子进来。”
谢缚辞阔步入殿,冷冽的眸色极快地将殿内扫的一干二净,却意外没有在殿内见到他想见的那个人。
按下混乱的心思,谢缚辞撩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抬手,闻声道:“太子不必多礼,起身吧。”
听他的嗓音带着嘶哑,谢缚辞眉梢微动。
皇帝尚未察觉怪异,问道:“太子这个时辰了来找朕可有要紧事?”
谢缚辞道:“听闻父皇从明华殿回来后,身体不适请了齐太医诊脉?儿臣担忧不已,便想来看看父皇身子可有好转。”
皇帝神色不自然,虚笑了几声:“让太子忧心了,齐太医只是例行为朕诊脉罢了。”
谢缚辞面色松缓,“那便好,父皇可要多多保重身体。”
二人父慈子孝一来一回,倒与寻常父子无异,可王永良看在眼里,不由怜惜起了太子。
此时恐怕太子还不知晓,陛下藏起了个比他年岁还小的姑娘,且那姑娘还是苏嫣的女儿。
在紫宸宫逗留了许久。
谢缚辞多少也猜测出陛下的打算,一个时辰后,沉着步伐出了紫宸宫。
百年古树下,树影斑驳洒落。
男人着暗紫色蟒袍负手而立,颀长的身影散发着浓稠的戾气,委实令人想要退避三舍。
皋月站在一侧,静静听着男人冷声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