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他的身前,雪白的足背已然通红一片,显然是受了不少委屈。
太子通身湿透,面色舒展地从浴房中走出,分明是从冷水的浴池中起身,浑身却像散发着热气,“传葛太医来。”
吴毓连忙应道,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太子胸膛前传来低低弱弱的女声:“不……不要。”
他回头一看,便见太子面含柔情,轻声询问她:“你不是很难受么?”
“怎么了,可是害羞?”太子淡笑,且极富有耐心地哄她,“你放心,孤不会让其他人看到你这副模样的。”
怀里那人小脸霎时通红,太子忽然心情大好,哼笑出声。
见她脸色好似也舒缓了许多,到底知道她脸皮薄,太子转而便吩咐吴毓:“罢了,你去准备一些干净的棉帕来。”
吴毓便知这是不用去请葛太医了。
也是,如今已丑时过半,若是太医这个时辰来东宫,明日传了出去,指不定外界认为太子夜半身患恶疾,平白还惹了一些流言。
片刻后,吴毓将准备好的棉帕搁在床榻旁的黄花梨案几上,不敢再多看一眼,退出了里间。
他静候在外间,正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听到里头传来不小的动静,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
少女嗓音嘶哑哽咽,紧接着便是断断续续的小声争吵和哭声,随后又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这种声音和动静,一直吵到天快亮,方才有停歇的苗头。
吴毓因凌秀院一事没处理妥当,如今太子又将这道难题丢给他,心有戚戚然。
他惴惴不安地问:“殿下,那应该安置在哪处比较合适?”
谢缚辞眼帘微垂,默了须臾,转而侧首看向还背对着他的姜沐璃。
漆黑的眸色从她白皙的面颊上一直扫到肩颈,便见她单薄的肩膀上有几道明显的痕迹,眼底倏然浮起一抹懊悔。
那是他昨晚不受控制之下一次又一次烙印下的成果。
如今清醒过来,他也不知为何昨夜就那样丧失了理智,只要一看到她愤恨瞪着他的眼神,他心口便像是有人紧紧攥住似的疼。
无论他如何逼问,她始终不愿说出她第一个男人是谁。只要一想起曾经也有男人这样占有过她,他便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