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一滞,迅捷上前打掉她手中的金步摇,冷声道:“你疯了?”
金步摇忽然从手中脱离,姜沐璃锁骨处堆积着黏腻的发丝,整个人都湿漉漉的,粉颊泛红,缓缓抬起迷离的眼神看他。
谢缚辞见她这副模样,冷讽一声:“你觉得拿簪子扎自己的手就能寻死了?”
“不,不是寻死……”
姜沐璃含着水雾的眼眸幽幽落在他身上,字字清晰道:“我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怕,她若是不清醒一点,恐怕真的会熬不下去,衣不蔽体地跑去找他求欢。
前两次她没有意识就罢了,这回,她绝不会再给他机会羞辱她。
哪想,谢缚辞听了这话笑了起来,“你在为你的情郎守身?”
姜沐璃不解,“什么情郎?”
谢缚辞阴沉的视线定定看着她。
随后缓缓褪下衣袍,踏入浴池,姜沐璃见他这个举动,害怕地往里退缩,却不知已退到了浴池逼仄的角落。
男人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沾了水的丝绸中衣紧紧贴在他的身躯,勾勒出他精壮的身形,挺拔伟岸到活像一堵墙,压迫感和恐惧同时压抑到令她喘不过气。
他冰冷的指腹挑起她的下巴,冷声发问:“何嬷嬷说你早已非完璧之身,那个男人是谁,邵景?还是别的男人?”
他话语才落,姜沐璃顿受雷击般,湿润的眸怔的极圆,难以置信望着他。
谢缚辞却全然无视她失神的情绪,仍强势逼问:“你究竟有多少男人,是孤不知道的?”
这一句句逼问,引得姜沐璃泪水滑落,她紧咬红唇,不让自己从唇齿间溢出哭腔。
见她这般强忍的模样,谢缚辞哂笑:“苏嫣到底流落过勾栏院,生出来的女儿也这般随了她。”
“你说什么?”她哑着声问。
“你不知道?你娘当初流落到扬州,可是出了名的扬州瘦马。若非如此,又怎会勾得陛下魂牵梦绕?若非如此,你那支引得宴会所有男人魂不守舍的舞又是谁教你的?”
谢缚辞满意地看着她脸色大变,又笑道:“后来苏嫣被昌陵侯府接了回去,你外祖父老昌陵侯嫌弃你娘曾堕落风尘,不敢让她出门见人。这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