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皇后薨逝,陛下仅有过一丝的懊悔,再之后并没有过多的感情。
后宫里除了崔皇后,所有妃子的相貌或多或少都有苏嫣的痕迹。是以,那些妃子诞下的孩儿,陛下也会按照谁最像苏嫣来疼爱。
太子殿下作为帝后的嫡长子,自然是从出生起就没有得到陛下一丝关怀的。
太子实在太像崔皇后了。
像到陛下看到他时,就仿佛又看到崔皇后出现在他眼前。
人人都知道太子十岁离开长安,自请去西北。可又有谁知道,年幼便失去了生母,不得父爱的他,在这后宫里活得有多艰难。
陛下虽说没有主动造成这一切,却也是他无意识地一步一步将太子推了出去。
王永良想起崔皇后,心里有些感慨时,便听宫人来禀说太子来了。
谢缚辞阔步入殿,越过紫檀屏风踏入,对榻在榻上的皇帝行礼后,方道:“父皇,方才儿臣来的路上撞见了齐太医,不知父皇可是身子哪处不适?”
皇帝休息了一阵,脸色也好转了许多,道:“老毛病复发罢了。”
谢缚辞暼了眼托盘上沾了血的帕子。
心里止不住哂笑。
摆什么深情,想女人想到吐血,若是真的那般想她,为何不干脆了结自己去陪那个女人?
面上却浮起担忧,叹道:“父皇可要保重龙体,这大晋可一日都少不了父皇。”
静嘉总觉得谢缚辞这是话里有话,可见他面色舒朗,眼里的担忧不像假的,便没做他想。
皇帝颔首,道:“太子能力超群,朝中有太子坐镇,朕亦十分放心。”
“父皇——”听皇帝这种像在交代临终遗言的话,静嘉心里一滞,匆忙制止。
皇帝朝她安抚地一笑,心思微转,转而又问谢缚辞:“太子,除夕那夜为你斟酒的舞女,你可曾见过她的相貌?”
果然问了。
谢缚辞从来紫宸宫之前,便料到皇帝会忍不住问这个问题。因着姜沐璃献舞之事,引起这个老头子连着两夜梦见旧情人,怕是早就心痒难耐了,哪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过是个舞女罢了,不值得父皇如此关心,宫宴后便打发出宫了。”
见皇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