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失去理智的时候。
一直以来,皇帝在朝政上行事雷厉风行,深谋远虑,稳重又顾大局,称得上是个好皇帝。
看来,那女人在皇帝心里始终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若不是他设下这计,就以沈氏与那老昌陵侯之女苏嫣的相似程度,恐怕还会独得圣宠多时。
皇帝还在发泄心中的愤怒。
谢缚辞看在眼里不由浮起讽意。
一代帝王,沉稳一生,竟能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果真是色令智昏。
良久,出了宫殿。
谢济冬跪着爬上前抱住谢缚辞的大腿,哭着喊:“皇兄,如何了?父皇可是愿意放过我母妃?”
谢缚辞将他扶起,道:“能说的好话孤方才说了许多,父皇正在气头上,二弟还是回府静待佳音吧,你若一直留在此地,父皇瞧见你,反而更难消气。”
谢济冬一听,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踉踉跄跄站起身,看向太子的眼神也不如以往那样带有怨恨。
与此同时,凤仪宫内。
宫女竹香将打探好的消息都告知了崔继后,见她脸色愈发冰冷,心里一凛,往后退了一步。
恰好太子谢缚辞入殿。
崔继后不悦地扫他一眼,凉凉地开口:“既江州一行平安归来,太子娶妻一事也是时候着手准备了。”
谢缚辞道:“此事得再拖一阵时日。”
她轻笑一声:“太子莫不是忘了那日答应过本宫什么?你说江州之行回来再议,现在又要改变主意?”
“我何曾要改变主意?”谢缚辞蹙眉,语气冷冽了些。
崔继后冷声道:“太子去江州都带上那美貌侍妾,听侍卫说,这一路你们二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那侍妾竟还一路勾缠你要亲自给你上药,怎么,是上药上出感情,不愿娶太子妃了?”
闻言,谢缚辞心里划过一抹怪异的感觉。
诚然,方才皇后提起婚事,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那夜阿璃的泪水。
杨家姑娘那“情爱”二字,这些日子一直在他脑子里挥散不去。
在回长安城的途中,他有意拉开与阿璃的距离,可总是时不时会想起她哭得双眼红肿的可怜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