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更怨念谢缚辞。
剿匪便剿匪,为何还要带她一个弱女子来?若是还在东宫,现在她指不定都已经溜走了!
直到夜幕降临,寒月微露时,谢缚辞才回到厢房。
一进屋,他清冷的面色便难看了几分,鼻息轻嗅,在屋里转了一圈,才找到那个令他不适的罪魁祸首。
谢缚辞眉心拧着,落座后,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桌面。
姜沐璃正从里间走出,见太子回来,便福身行礼,又见他冷面不悦的状态,疑惑地问:“殿下是怎么了?”
谢缚辞睨她,指尖指向紫檀桌上的一鼎镂空雕花香炉,冷声吩咐:“灭了或扔了,不要让孤闻到一丁点这个熏香味。”
“……是。”
姜沐璃将桌上的熏香灭掉,开了窗,等室内的熏香味通出去后,她悄悄掀起眼睫打量了一眼谢缚辞。
太子殿下很多时候对一些要求极其严厉。
她在东宫时便对他喜洁程度已大受震撼,无论什么东西都不准沾上灰尘,每一身衣袍必定要洗到全新。
来的路上又被他喝茶也要现煮的顶尖茶水的行为堵到无言,现在又因为熏香味不合他的心意,便要掐灭,是一点儿也闻不得不合他心意的气息。
正在姜沐璃思忖之时,又听他淡淡道:“你过来。”
她低着头,慢慢挪步。
谢缚辞似嫌她动作太慢,直接长臂一抬便勾上她纤细的腰肢,揽在身侧。
姜沐璃低呼一声,下意识要挣扎。
他掌心扣上她的后腰,侧脸埋在她颈窝间,缓了一口气,清热的呼吸洒在锁骨处:“不要动。”
“殿下?”她脸色染了绯色。
谢缚辞高挺的鼻尖从她肌肤上滑过,淡淡问:“孤一直想问,你用的什么香?”
为何总让他有些莫名的熟悉感,每每闻到这股淡淡的馨香气息,胸腔里沸腾的杀意也能缓缓放松。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问的话有多令人羞赧。
姜沐璃的脸颊几乎是瞬息之间又红了一个度:“我,我没有用香……”
谢缚辞从她身前抬起脸,一双漆黑如曜石的眸深深凝视她,嗓音清冷又富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