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扶宋江上楼,反而向李庆作个万福,要送他出门,眼神勾人之极,
“听官人的口音,似不是郓城县人?”
阎婆惜娇声细语的问道。
阳谷县与郓城县虽然相隔不远,但所谓“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两地的言语仔细听的还是有点差别的。
阎婆惜刚才一直听多说少,自是能察觉出李庆口音中的那点不同。
宋江刚才全程都没向阎婆惜介绍过李庆,李庆这时便只好道:
“我姓李名庆,是阳谷县人士,听娘子的口音,似乎也非郓城县人?”
阎婆惜道:“奴是随爹娘从东京来的,原本是要到这山东地界投奔一个官人,却寻不到人,于是流落到了这郓城县,爹爹还染了一场病死了……”
阎婆惜说到伤心处,便不由的潸然落泪,颇惹人心生怜惜。
李庆生平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于是忙劝慰了她几句,
阎婆惜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泪,羞赧道:“奴一时失了态,还望官人勿怪。”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门首,李庆作了个揖,向阎婆惜道了声保重,然后便摇着扇子离开了。
这小娘子在门口站立了许久,直到李庆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后,才丢了魂似的返回屋内,依旧没上阁楼服侍宋江,躲到另一处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