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朵朵笑的不是人，而是鬼魂。
这个鬼魂身上没有阴森之气，只出现两三秒钟就消失了。
朵朵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耳边却响起了冷无涯的声音：“小徒孙，这个中年女人是谁？”
朵朵摇头：“不知道。”
朵朵声音很小，封清苒没听到，封老爷子好像听到了，他看着朵朵，问：“小丫头，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朵朵听到外公的问话，摇头道：“没有啊。”
外公难道能看到这个中年女人吗？
封老爷子对着朵朵招手：“小丫头，你过来。”
朵朵走过去站在封老爷子面前，脆声声的叫道：“外公。”
封清苒一直拉着朵朵的手，生怕父亲忽然发疯伤害到朵朵。
封老爷子从枕头下拿出几颗糖：“都给你。”
封清苒见状，眼眶红了。
这样的父亲，是封清苒没见过的，她没见过这么温柔的父亲。
“谢谢外公。”朵朵给外公剥了一颗糖，给自己剥了一颗糖，“我和外公一人吃一颗。”
封老爷子笑了：“好，我们一人吃一颗糖。”
封老爷子大笑起来，封清苒才发现父亲掉了一颗牙。
父亲老了，是真的老了。
封清苒想和父亲说几句话，可是父亲就像听不到她说话一样，父亲只跟朵朵说话。
和父亲呆了一会后，封清苒就把带过来的东西交给保姆，朵朵就跟在妈妈身边，在封家待了一个多小时，朵朵看到了那个中年妇女三次，每一次那个中年妇女都冲着朵朵笑，但都没有说话。
直到，朵朵陪着妈妈看一本相册时，朵朵才发现那个冲着她笑的中年妇女是妈妈的妈妈，她应该叫外婆。
“妈妈，外婆是怎么去世的？”朵朵忽然问。
封清苒：“你外婆是为了我才去世的。”
就是因为如此，父亲不待见了她这么多年。
朵朵‘哦’了声。
封清苒怕朵朵再追问，就找了一个其他的话题扯开了。
这天，封清苒带着朵朵在这边吃了晚餐才回去，因为有人陪伴，封老爷子多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