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床前，看着姜婉平静的睡颜，陈煜心里一暖，想摸摸她的脸发觉自己的手还是湿的。
快速地冲了个凉水澡，下身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头发滴落的水珠顺着胸腹消失在浴巾里。
姜婉许是被水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眼睛还未完全睁开，眯成了缝隙。
可眼前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让她不得不清醒过来，姜婉忘记了出声，茫然无措地盯着陈煜的胸肌。
陈煜没想到会把她吵醒，见她盯着自己看，立马转身回了浴室，换上一身浴袍才重又走出来。
头发胡乱地擦擦就上了床，带来一阵凉气。
“湿着头发睡觉头会痛的。”
姜婉看着他一副不愿动弹的模样，起身下床拿了条干毛巾，坐在他那一侧的床边。
“过来。”
陈煜温顺地把脑袋凑过去，微微低着头任由姜婉摆弄他的发丝。
姜婉的动作十分温柔，温柔地像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
陈煜看着姜婉全神贯注地为自己擦拭头发的模样，不禁想起了母亲。
小时候，他洗完澡都是妈妈拿着毛巾跟在他后面跑，追着给他擦头发。
“你刚才出去了吗？”
“嗯。”
洗手台上湿了的衬衫便是证据，陈煜知道瞒不过她。
“去了哪儿？”
“凯悦华宫。”白天在尹兆兴手机上看到的地名张口就来。
姜婉的手顿住，眼神对上他的，试图分辨出这句话的真假。
可惜，他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凯悦华宫是锦城有名的高端会所，一众有钱人挥金如土的地方。
表面上做着提供酒局聚会场所的正经生意，可姜婉在拍戏时也曾被邀请去过一次，那里面的水很深。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京都是圣意豪泰，来了锦城又去了凯悦华宫。
姜婉放下毛巾，正视着他，认真问道：“好玩么？”
陈煜看出她情绪的转变，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不好玩。”
姜婉没再说什么，起身拿起毛巾进了浴室，出来之后便蹲在地上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