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难以忽略。
“你好，姜小姐。”男人略带慵懒低哑的声音穿透空气，直击姜婉心底，她想起了去年雪天与他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于是电话就这么通着，姜婉就这么发着呆。
电话另一端，陈煜一身黑色睡衣，沐浴过后还未吹干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额头上，握着电话，帝王一般俯视着整个京都。
说是在看景色，实则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在雪中瑟瑟发抖，鼻子冻的通红的她。
姜婉平复着复杂的心情，控制住被仇恨蒙蔽的内心，再次开口，“陈先生，您之前说如果我想拍戏，可以随时给您打电话…”
姜婉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没底气，也许只是别人一时的客气话，她就这样当真了，还真的腆着脸打去电话。
来不及多想，陈煜的声音再次传来：
“对。”
还真是惜字如金啊！所以他这是同意自己去他公司了吗？
“姜小姐实力突出，演技出色，当初便已通过我司的招聘考试，不过秉承着惜才爱才的私心，才建议姜小姐慎重考虑，是否要放弃舞蹈事业选择演戏，如今看来姜小姐已经做出了决定。”
客套的官方用词倍感疏离，实则句句戳中姜婉的内心，是啊，就要放弃跳了二十多年的舞蹈了么？
可一想起渣男和绿茶婊伪装起来的笑脸，姜婉就迅速摆脱了犹豫，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谢谢陈先生。”
“上次同期招聘的人已经在进行培训了，你来的时候我为你安排新的老师。”
“谢谢陈先生。”
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也不知他的话听进去了没有，又怕吓到她，轻声问道：“听见了吗？”
姜婉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啊，听到了，抱歉。”手指揉捏着衣摆有些不知所措，担心会惹恼了他，拍戏的机会就没有了。
震惊于自己脑中的想法，原来自己面对机会时也是如此的卑微，自己竟还在心里鄙视李清清。
“为什么道歉？”陈煜破天荒地有耐心。
“因为我刚刚走神了。”姜婉老老实实地回答，真诚总好过任何花言巧语，这是她一直以来所信奉的。
倒真是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