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李起见过彼得，和现在似乎并没有太大变化。要说有变化，那就是表现出来的侵略性和掌控性。年轻的彼得有强盛的控制欲和挑战欲。赵云和其相比，缺少控制欲，缺乏个人魅力。这也就是彼得能纠结成伙，团伙成员忠诚度高的原因。
“感谢。”
“不，我得送你。”李起道：“最少你不能在我手上出事，我不好向荀交代。”彼得看李起，李起道：“我认为你有兴趣去c市，但我不认为是个好主意。下午五点有飞欧洲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
彼得点头，手放在安娜娜头发上道：“好的，不过，请你不要拒绝我为了提供一个更舒适的环境。你还有父亲，上官家族的亲人，虽然他们当你不存在。而我，只有你这一位亲人。”
……
“谢谢！”彼得保持微笑，道：“战神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
服务区，李起停车。后面一辆黑色汽车停靠在一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西欧人从司机位下车。李起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对方拉开门上了汽车道：“先开车。”汽车启动前进，对方道：“自我介绍下，我叫战神。官方身份是欧洲某国一名有组织犯罪调查员。”
“暂时无法下结论。”
火神道：“我想告诉你的是，安妮也就是安娜娜的事不是我们黑手干的。”
“我谁都不学。那些依靠残疾出名的残疾人是活给别人看的，我只想活给自己看。我不会自杀，在我证明我的价值之前，我不会。”
“……”彼得不说话。
果然是火神的声音：“小南瓜，战神想会晤下彼得，消除双方存在的误会。”
“需要我转告吗？”李起问。
“哪里跌倒就哪里爬起来。”安娜娜转头看桌面上满满的鲜花和水果，道：“而且，我在这里有一些朋友。虽然不是好朋友，但也算朋友。”
彼得道：“荀既然让你来接我，就说明你得到荀的信任。同样获得我的信任。”
“哦？他有什么想法？”
安娜娜看彼得，脑子思考了很久后道：“不是黑手。”
“这种事我不做判断。”
“难道你想学……”
“我见他们。”彼得突然道。
彼得在安娜娜身边坐下，看安娜娜很久，后慈爱道：“你从不哭的。”
彼得道：“表现的这么有诚意，我并认为我有这样的价值让你暴露身份。”
“我很荣幸。”李起无奈回答。信任？被信任就得干额外的活？什么逻辑嘛。
李起看了眼彼得，道：“我认为他可能不会接受这个建议。”
“你说谎。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认为是黑手。”
“我说不是就不是。是一起意外。警察报告也写了。我服用安眠药午睡，厨房正在烧水，水沸腾后扑灭了火苗。”安娜娜道：“是我自己的错。和你和黑手和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明白吗？”
彼得沉思一会问：“你认为呢？”
彼得苦笑：“我知道娜娜最多接受房子和保姆。但我想你应该有办法，或者荀有办法。这钱你看着用，需要什么不用吝啬，如果她找到意中人结婚，再把卡交给她。”
李起轻吸口冷气问：“你的意思是？”
安娜娜点头：“我明白的，我不会自杀的。”
“你是不想让我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彼得看安娜娜道：“我们是家人，遇见困难了要共同解决。我不想触动到你的脆弱。我只想解决问题。两个问题，是不是黑手？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我不一定帮的上忙。”拯救失足女青年是扫黄组的事，自己从没干过。
李起笑：“你就这么相信我？”
“战场无所不在，不一定是c市。”彼得点头：“好吧，我不能拒绝你的好意。”
安娜娜道：“小时候，我母亲去世。我父亲好赌。为了生活，我很小就出去工作。遇见你之后，你带我离开那个魔鬼之地，我为了你高兴，努力的学习。今年我二十四岁，我想为自己活几年。或者证实我有活下去的价值，或者证明我在世界上只是一个累赘。彼得，如果我不能证明自己有活下去的价值，即使我活着，那我也已经死了。你说过的，肉体的残疾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的残疾。”
“别激动娜娜。”彼得沉思一会道：“你打算回西班牙吗？”
“好的。”李起对电话道：“前面十公里左右有个服务区，你们可以派人上车。”
“再见亲爱的。”李起挂电话。
汽车开向飞机场，李起从后视镜看闭目养神的彼得。这是一个传奇人物。彼得只是他的一个外号，但因为十几年来，从来没有显露过真实面目和真实姓名，彼得这名字已经作为一种荣誉刻印在他身上。直到荀宣抓捕他，并且把他送到印度的监狱中。有人说印度看似民主国家，但本质却是禅让奴隶制国家。不管怎么样，印度的司法对彼得并没有多少伤害。
“这次也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