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剑兰精神状态处于紧张状态。在李起手扶在枪上时候,扣动扳机。毫不犹豫一手肘攻击在李起的脸部。李起痛,但也得忍着。这时候不端好枪,三个人都死定了。
欧阳剑兰道:“我想问,你是不是有能力避免孙倩倩的死亡?”
欧阳剑兰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双手握枪低头沉思。李起坐在长椅上笑道:“怎么,大仇得报,不开心一点。”
“恩,你杀的。”李头,杀人又不是什么好事。就算自己干的也会送给你。
“是!”两名警察回答。
“……”李起没回答,摘起地上一颗草道:“你想多了。”
光头道:“我要去看喉科。”其声音沙哑。
李起轻推欧阳剑兰,从口袋拿出一根烟点燃。再看看欧阳剑兰仍旧一脸认真,道:“好吧,我告诉你。我一见看守就知道看守身份是假。一个常年在雪柜中工作的人,不是这样的皮肤。还有他瘸腿,我闻到他身上有麝香的味道。他应该是风湿病。一个慢性风湿病人可能在温度如此低的地方上班吗?”
“因为……大老板和我一样的意思,以杀死白云为首要任务。”
“因为通风口的质量不足以承受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李起道:“孙倩倩中弩位置也不是从上而下。”
唐静立刻道:“特警,盾牌。”
李起要搀扶欧阳剑兰,欧阳剑兰推开道:“我自己能走。”欧阳剑兰当先走在前面道:“你和我来一下。”
李起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保护孙倩倩,惊动白云。万一找不到白云,你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手?他出手目标又是什么?”
“从明面来说,她并不是我的安保对象。我调派到唐静之中,是因为大老板认为我能对付白云,而不是认为我能保护孙倩倩。唐静也没有将我定位在保安上。她内部会议内容我根本不知情。从暗地来说,孙倩倩换白云,这笔买卖值得。当然,如果我能确定白云在哪,我不会……那么做。这是个取舍问题。”
“好,我问你,为什么你认为白云不会从通风口逃跑?”
三十秒,两名手持盾牌的特警到达,一位盾牌手保护一个盾牌手闪身进了太平间。然后盾牌放下。李起惊疑朝里面伸头一看。白云倒在地上。其太阳穴有个弹孔正在流血。李起回头看紧抓自己胳膊的欧阳剑兰叹气。自己打生打死,都不如人家神来一枪。相比是欧阳剑兰和自己争夺手枪时候,欧阳剑兰扣下扳机,这一枪穿透门,将躲避的白云当场击毙。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难以接受你为了杀死一个人,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惨死的事实。”欧阳剑兰道:“我没有半点复仇的快|感。你做一些违法的事,我理解。而且我有时候还很欣赏你这么做。但是你的道德观完全扭曲。我问你,假设你需要为你战友复仇,你需要看着十名无辜小孩死在你面前,你会怎么选择?是放弃复仇还是拯救无辜。”
“我欠你很多人情。”欧阳剑兰关保险收枪:“如果那一夜不够的话,你可以开个价码。”
“你撒谎。李起,你不仅残忍,而且虚伪。拿大老板当挡箭牌。你是一个成人,没有人逼迫你去干你不愿意去干的事。”
说罢,欧阳剑兰起身离开。
“其实我和你很象。”欧阳剑兰叹口闷气,道:“我的价值观是国家利益至上。为了国家利益,我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没有资格说你,我们都不是普世价值道德高度上的人。但请你以后别为我做同样的事。我承受不起。”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制止唐静盲目追击?”
“哈!孙倩倩就是一个有钱小太妹,有可比性吗。同价值衡量,我反问你,假设你需要拯救你的孩子,你需要看十名无辜的小孩死在你面前,你如何选择?”
“你怎么样?”李起走到光头面前询问。
“这个,客气了。”李起丝毫没有感觉到欧阳剑兰复仇的欣慰。
“你和孙倩倩不熟,没有感情。所以她就好比一只蚂蚁。你不会故意去踩死蚂蚁,你甚至会动善心拯救一只蚂蚁。但如果这只蚂蚁是随时可以牺牲的,前提是它的死亡能给你创造价值。”
“……”欧阳剑兰没有回答。
“罪有应得!”欧阳剑兰站起来摇晃两下。
李起问:“关键时候你没想起来你有耳麦吗?”
李起没有挽留或者解释,这是道德观发生冲突的问题。道德观是主观的东西,没有对错,只分你的或者我的。这本来就是一场无意义的争论。两个三观已经固定的人是无法用言语来改变对方的三观。
“我不能肯定白云在哪。不清楚他要以哪种方式攻击孙倩倩。我只能等他动起来。他非常狡猾,一旦我先动,他就可能消失。”李起道:“三打一,我没有想到他会携带闪光弹和发现我们埋伏他。”
“这是一种规则。”两人沉默良久,李起悠悠道:“我十九岁还是二十岁时候和一支队伍前往中东一片沙漠。一个绰号叫海狮的战友被一名恐怖份子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