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玉不用辛苦下地干活,就能够吃饱穿暖,有时候郭彩屏给郭父的钱全都到了她的兜里,时不时的她还可以买点胭脂水粉润色润色自己的脸盘子。
她小日子过得滋润,自然也就愿意供着郭彩屏,毕竟郭彩屏在家里可是财神爷啊,你不给我好脸色没关系,钱给到位了就行。
可是王美玉这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后半生的幸福的,毕竟这郭彩屏一旦嫁了人,就很有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到时候她可能一分钱也薅不到,还得自己下地干活。
这王美玉可不干。
她在这个家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郭彩屏的妈走的早,她在这个家里任劳任怨二十多年,照顾郭彩屏长大,从大闺女熬成黄脸婆,怎么着也得多拿点实在的。
于是她盘算着,撮合郭彩屏跟自己的侄儿子好,那侄儿家里宽裕,人也傻,到时候郭彩屏的钱还不是乖乖拿回来。
儿子娶媳妇的彩礼钱还没凑够,她还得想办法再从郭彩屏那里多抠点出来。
看到郭彩屏回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巴巴的凑上来,满脸的谄媚,也刻意压了压郭彩屏不喜欢的尖细的声音,尽量表现得一副贤妻良母样儿,“彩屏啊,赶紧洗洗手进屋换身衣裳,老谢家今晚上就带着儿子过来登门来说亲了。”
郭彩屏脚下一顿,转过头来看着王美玉,眼神里满是不耐。
“我说过,我不需要相亲。”郭彩屏冷冷留下一句,转身回了屋子里。
郭彩屏进去后,王美玉在门口叽里呱啦的吐槽,“都二十五六了还没嫁出去,还说自己不需要相亲,都混成老姑娘了,难不成还指望段家那位会回心转意?”
哪知道郭彩屏突然出来,站在门口处,眼神冷淡,“你说什么?”
王美玉赶紧噤了声,笑呵呵的撒谎,“没没说什么。”
谢家的儿子谢学礼,看上了郭彩屏,郭父酒精上头,就在酒桌上应下了两家的婚事。
郭彩屏陷入了一种极大的痛苦和挣扎之中,一方面是段楚的变心让她觉得心灰意冷,一方面是郭家的催婚。
她毕竟年纪到了,再往后,恐怕难嫁。
她在心里权衡许久,想不出结果,这一夜,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