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舒畅的心脏就像是擂鼓一般,咚咚咚的仿佛就在耳边跳动一样,巨响。
就像是聂唯说的,有时候一个背影确实无法证明什么,何况还是童年的记忆,可是对于舒畅来讲,那一天是很特别的一天,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
“照片我妈那里有,我去找给你。”聂唯意识到了舒畅的想法后,连忙起身出屋。
“你看粉丝米妮卫衣,这是当时我上京都儿童台节目,节目组送给我的衣服,还有这双运动鞋,我清楚记得那天是我第一次穿出去,还有发卡看到没,红色心型的,我跟你讲,这个发卡我现在都还有呢,回头我就找给你看,而且我手里的糖葫芦你没看到么,那天我就是去买糖葫芦吃,才走丢的。”
印象中那位样貌模糊的叔叔忽然逐渐变得清晰,和眼前的聂唯隐隐有些重叠,舒畅怔怔的想了好一会,忽然尖叫一声,吓了聂唯一大跳。
更何况两人不仅仅是相识,更是相知更相伴一生的伴侣,缘分如此,真的妙不可言。
但其实脑海中的回忆,自己那天哭的可惨来着,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吓得泪珠止不住的流,梨花带雨的那种,舒畅觉得自己那天一定哭的很伤心,才会让那位好心的叔叔注意到。
而一个为了生活努力的单身母亲自然很容易就遗忘一些小事情,舒畅想吃糖葫芦,自然就是很小的一件事情。
当然,她更多的还是想把自己内心的惊喜和聂唯分享,她真的没想到,看聂唯小时候的照片,竟然能够找到自己的身影。
舒畅也不例外。
聂唯真的是被逗笑了,四五岁的小舒畅揣着自认为是巨款的一块五毛钱去逛商场,那画面简直太有意思了。
基本上那里的古董店都这么卖,店家挑过的那筐里不保真,挑剩的那筐里也一定都假,考的就是一个鉴定能力,店里乌漆嘛黑,就一小黄灯,不过聂唯靠着苏晴的教导,从那堆挑剩的筐里足足找出了十块真银元,总共花了二十块钱,而这十块银元如今价值大概万八千是有的。
当然,给舒畅两块钱,看的出舒畅母亲对女儿的溺爱,不过放舒畅一个去买糖葫芦就有些危险了,虽然那是家附近,但那时候她大概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吧,这么小的小女孩一个人出去,舒畅母亲也是够心大。
“你不知道,当时我哭……咳咳,反正就是很伤心,我那么可爱又那么伤心,就被一位好心的叔叔发现了。”
这简直比她拿到金马的影后三连庄还要开心。
聂唯带着淡淡的笑容,脑海里却在勾勒着舒畅母亲的形象。
“后来呢,后来你怎么找到家的?”聂唯赶紧问道,分散舒畅注意力。
“然后你就进商场浪了?买什么了么?我那时候也和老妈一起去过,还买了好多银元呢,一会找给你看。”
这是一位普通的上班族,工作很辛苦,懂得一些人情世故,去沙滩北路那边的古玩商场虽然都很低端,但是那边的物件要么是玉石,要么就是一些小古董商贩下底收淘的散货,诸如日本刀、清末民国时期的银元,还有一些古钱币之类的。
舒畅指着照片中小时候的自己手中那串糖葫芦,再一次和聂唯强调道:“这就是我。”
“一会再说银元的事儿,我确实进去那个‘浪’了。”舒畅笑着说道,对于聂唯这个形容词,虽然不太雅观,可确实很符合自己当时的状态。
“那条路我是熟悉的,所以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商场,买到糖葫芦之后因为手里还有一块五毛钱,我就想进商场里面逛一逛……”舒畅刚说到这的时候,忽然听到笑声。
那里的银元基本上都是论框卖,一筐是店家挑过的,一块大概十块钱左右,而另一筐就是店家挑剩的,一块大洋只卖两块钱。
“我老婆好坚强,哈哈。”聂唯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拉着舒畅的手赞道,以期望自己的话语能弥补刚才的过错。
“后来妈妈礼物都挑完了,却忘了买糖葫芦给我,我那时候也是傻,只是以为妈妈会在回家路上给我买呢,可我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家门口妈妈都把门打开了我才意识,妈妈是忘了。”
“后来等到公交车来了,叔叔又改变主意了,说要把我送到家,后来我俩就坐着公交车,叔叔一直把我送到了小区的单元门口,确认到了我家之后,才离开的。”
估计那时候舒畅的母亲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把礼物送出去才自然,到时候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自己这份儿礼物发挥最大的价值,给上级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笑什么嘛,那时候对于我来讲,一块五真的很多了,可以买好多我想要的东西,我可以买三支最贵的雪糕,可以喝北冰洋喝到打饱嗝,糖葫芦更是能一手两串,吃到牙疼,你说这钱多不多?”
“没关系,好人做好事儿,肯定不会求回报二字,你的安全就是那位善良叔叔内心最大的满足。”
“我以为我是朝着家的方向走,可其实我已经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开始没注意,后来走了快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