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再看聂唯的脸色,已经浮现内疚。
繁星广场两座主舞台分列南北两侧,剩下的三座副舞台则是占据了四角中的三角,剩下一角是留给美食区的。
“哇,好霸道的规定。”阿兰开玩笑地说道。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微微一过,他便没什么好犹豫的用双手按在了阿兰的腿肚上。
“我晚上还要当主唱,还要穿高跟鞋站舞台呢,我要是晚上舞台站不住腿软摔倒了,那就都怪你。”阿兰趴在沙发上还忍不住抱怨聂唯,实在是真的太累了,现在她都觉得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了。
当然这么安排也不是完美的,正是因为隔着远,又只能步行,所以来回基本上至少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在门口的宣传手册就十分重要了,上面都标注了哪个乐队在哪个舞台演出,对于乐队的歌迷来讲,可以直奔目标。
聂唯神色黯然了一瞬,很快又明朗了起来,笑着用手指挑了下舒畅今天梳的小脏辫:“还安慰起我来了。”
“你也知道还有二十分钟就揭秘了,干嘛不提前和我们讲一讲呢。”罗小猪不放弃,继续追问道。
“好啦,知道你考虑周到,我是开玩笑的。”
“我也去。”舒畅紧随其后也跟着聂唯出了门。
说完之后,阿兰便转身朝着聂唯点了点头,接收到信号的聂唯抬起鼓棒,重重的敲下。
作为习武之人,基本上都有一套缓解肌肉酸痛的办法,而聂唯则是其中的佼佼者,作为大宗师,他对于人体肌肉和穴位的认识,完全不差那些顶尖的按摩师,而在力道的掌控上,更是远远超过这些普通人。
她和阿兰走了四个多小时,回到休息室的时候都六点了,而晚上的表演就在七点半登台,他是真的觉得舒畅等人会比他们提前来到休息室的。
阿兰今年三十二岁,正式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刚刚褪去青涩,有了成熟美艳的气质,加上平日里的自律和昂贵保养,一身皮肤白皙,光滑如绸缎,聂唯望着这双笔直洁白的小腿,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提议是否有些唐突。
还有零食水果也摆了一桌,布置完毕,众人分批落座,节目也正式开始录制。
气氛又一次沉默下来,这一回连节目组都不催促了。
两人一来,就立刻有工作人员过来给他们带麦。
不过一旁的阿兰和周朵朵却十分认同的点点头,聂唯的实力确实强,非常强,强的可怕,这一点在场很多人也都十分的认同。
当然,路程够长,也间接算是锻炼身体了,聂唯和阿兰一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年轻小女孩和小伙子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揉着小腿肚,显然平日里都没有这么高强度的锻炼过。
别说马冬这些不专业人士了,就连那些找来的合作伙伴,作为专业歌手的她们也都会感到很紧张。
去洗手间的路上,舒畅噘着嘴小声问道:“刚才你和阿兰到底怎么回事儿。”
聂唯和舒畅上完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被工作人员叫道了后台,而阿兰等人已经在这里站了两分钟了。
这个答案真的是把在场其余所有人都噎的够呛,马冬缓了好半天才顺过气,同样很是不解的继续问道:“你怎么不紧张呢,你们第一个登台啊。”
“好呀!”阿兰一听,眼睛顿时一亮。
看看一旁一脸严肃认真背歌词的阿兰,那才是正常人的表现。
阿兰那首歌是什么,背景故事又是什么,除了阿兰那一组人外,节目组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而阿兰拿着麦克风,望着舞台下数不清的歌迷,说道:“谢谢大家今天来听我们乐队的新歌,这是一首关于生命的歌曲。”
因为繁星广场足够大,这样安排,三个舞台哪怕同时有乐队演出,也不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冲突影响,不然像是一般的音乐节,也就一个主舞台。
“到我们上场了。”耳返里传来工作人员的通知,聂唯召集所有人围成一个圈,趁着升降机刚启动,一起喊了句加油。
“为什么不安排一些代步车呢?”去另一个舞台的路上,阿兰好奇的问聂唯。
只是这个答案这么随意的说出来实在是让众人感到太扎心了。
聂唯只按了五分钟就结束了,阿兰倒是感觉意犹未尽,想着让聂唯再多按一会,毕竟那是真的舒服,聂唯的手指每一次按下,她酸疼的腿肚就仿佛被施加了一道治愈术一样,那种瞬间缓解了酸疼的感觉,真的让她有种欲罢不能。
其实就是互相闲聊,互相打探,消磨时间,不过随着表演时间一点点临近,大家似乎也有些放不开了,这个要上厕所,那个要去外面放个风,又或者去吸烟室抽个烟。
聂唯用手掌微微挡住灯光,朝舞台下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除了前排的歌迷,后面根本看不清,但无数的荧光棒聚集起来的光海,让聂唯知道台下的观众非常多,多到用人海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好不容易一圈逛完,回到休息室,阿兰趴在沙发上就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