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出去,阿兰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另一边,程坤收起手机,无奈的朝着聂唯和舒畅说道:“马冬那家伙一点口风都不露,也不知道他到底和谁合作。”
呜——!
“啊!”电话那头阿兰惊叫了一声后,很快就用平常面对歌迷时温柔的语气和大家打招呼,只是和刚才热情的声音相比较,此时此刻阿兰的这番话就显得有些太官方了。
在手机摄像放大功能下,阿兰这一次终于看清了女孩的样子,正如她所猜想的,那个女孩竟然真的就是那位含羞草一样的姑娘,只是此时此刻她和往日干净整洁的样子不同,双马尾散落开来,校服湿透,脸上隐约还有伤痕。
“对不起啊亮颖,咱们给先瞒着聂唯、程坤他们。”马冬抱歉道。
“阿兰,没事儿吧?”电话一接通,聂唯关切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老师,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啦。”阿兰欢快的声音响起来,语气透着亲昵,让一旁的舒畅忍不住眉头微皱,她总觉得阿兰这小女孩和聂唯太过亲近了。
因为在警员隔离出来的区域内,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贵妇人正一脸泪水的求助警员,阿兰之所以惊讶万分,是因为那个人她认识,就是她的邻居,虽然不熟,但是偶尔遇到也都会点头示意。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所在床边的阿兰吓的打了个哆嗦,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是聂唯。
聂唯在圈内朋友不少,但至亲朋友却不多,阿兰又是他唯一的学生,他自然不希望今天这件事情刺|激到阿兰,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阳光、青春、积极向上,他只要一想到这个题材,脑袋里就会蹦出好多欢快雀跃的音符,虽然目前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头绪,但只要给他一点时间,聂唯有信心能够写出一首很棒的歌曲。
经纪人提起这个就忍不住头疼,樱国这个国家,别看电视剧、漫画里的主角都很热血,但其实现实中人民相比较华夏人民,是要偏冷漠的。
“老师,好像是,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阿兰也不挂断电话,立刻戴好口罩墨镜,急忙走出家门。
聂唯听着电话那头微微的呼声,无奈的挂断了电话,看着一旁舒畅担忧的目光,解释道:“哭累了,睡着了,我估计是吓到了。”
“我怎么听着你笑的这么心虚呢。”就在阿兰心想着最近空余时间多练练贝斯的时候,电话那头聂唯一句话就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自己这位老师一如既往的犀利啊,仿佛能看破人心一样。
“不是很好的样子,跳楼的女孩是阿兰的邻居,虽然不是很熟,但总能遇到,这种认识的人忽然跳楼,任何人可能一时间都无法接受,而且我听她讲,当时那个女孩之所以跳下来,可能还和在场不少人起哄有关系,阿兰受到挺大刺|激的。”
“老师,真有人要跳楼。”阿兰惊叫道。
这句话就仿佛一个火星,瞬间点燃了人群,让阿兰不知所措的是,伴随着这声呼喊,现场竟然没有多少的指责声,反而全都是起哄的,一句句调侃的话被他们喊出口,这些人有上班族,有附近饭店的店员,甚至还有学生……
“阿兰,不要凑过去了,交给警员。”聂唯在电话里嘱咐道,阿兰嘴上答应着,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一步一步靠近了过去。
不过还好她底子还在,只要多练练,应该能在回国前变成一位让聂唯满意的贝斯手。
校园歌曲在聂唯看来是仅次于爱情歌曲外最好写的类型了。
张亮颖笑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聂唯正想给阿兰打电话求助呢,反倒是程坤的电话先响了起来。
楼下消防员正在给气垫充气,维持秩序的警员还在大声呼喊着让众人散开。
阿兰那边的活动倒是很好安排,首先繁星音乐节本来就在阿兰的行程之内,现在不过多了《极限挑战》的舞台表演罢了,以阿兰的音乐素养,在这种乐队表演形式的舞台上,排练半天就足够了。
昨天一晚上,经纪人就拉着阿兰的手,不然她根本就睡不着,而短短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里,阿兰两次惊醒,满头大汗,显然是做了噩梦。
“我们先联系阿兰吧,确定她的行程,我们也好在歌曲写好后安排彩排时间。”虽然被马冬的电话打了个岔,但聂唯还没忘联系阿兰的事儿。
聂唯没有废话,直接问阿兰的情况。
身处人群之中,阿兰都感觉有一些绝望了,可想而知在楼上的那个女孩。
一个个为什么浮现在阿兰的脑海当中,复杂的情绪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进去帮忙,留在原地,还是躲回到屋内?
“怎么就闹出这种事儿啊,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要轻生。”舒畅无奈的叹了口气。
聂唯再给阿兰打电话的时候,他和舒畅都已经到家了。
维护秩序的警员急的满头大汗,扯破嗓子让众人不要乱喊乱叫,可就在这时,现场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怎么了,阿兰,你那边好像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