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些人,有很多照样不会喜欢我们,他们擅长写锦绣文章,回去之后,该骂的还是会骂,找各种理由……但这中间只有一样东西是他们掩不住的。”
他道:“天下战乱十多年,数不尽的人死在金人手上,到今天或许几千几万人去了成都,他们看到只有我们华夏军杀了金人,在所有人面前堂堂正正地杀那些该杀之人。这件事情,锦绣文章各种歪理遮掩不住,哪怕你写的道理再多,看文章的人都会想起自己死掉的亲人……”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些想法,具体会怎样,我也说不准。”汤敏杰笑着,“你接着说、你接着说……”
徐晓林随后又说了不少事情,有发生在西南的悲剧,当然更多说的是难得的喜剧,每当说起一些人幸存下来与家人团聚的消息时,他便能看见眼前这干瘦的男人眼角露出的微笑。
过得一阵,他忽然想起来,又提到那段时间闹得华夏军内部都为之愤慨的叛变事件,说起了在伏牛山附近与敌人勾结、占山为王、残害同志的邹旭……
房间外北风呜咽,天地都是灰色的,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汤敏杰坐在那儿静静地听对方说起了许多许多的事情,在他的手中,茶水是带着些许暖意的。他知道在遥远的南方,无数人的努力已经让大地绽放出了新芽。
……
“……女真人的东西路军都已经回到这边,就算没有我们的推波助澜,他们东西两府,接下来也会开战。就让他们打吧,南边的命令,请一定重视起来,不要再添无畏的牺牲。我们的牺牲,毕竟已经太多了。”
这一天的最后,徐晓林再度向汤敏杰做出了叮嘱。
汤敏杰点头。
“我知道的。”他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