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不断加重的,等到两三百年的时候,一些问题再也没办法革新,王朝开始解体,从治入乱,成为必然……”
“……要打败一个利益体系,你只能成为更大的利益体系,解决一个问题,你自己就要成为问题……有没有可能改变这个最简单的游戏规则,过去做不到,但今天未必了,我们可以看到,在过去的政治游戏里,百姓从来不被纳入考量,就算有人说着是为百姓,但百姓分辨不出来谁好谁坏啊,他们参与不了斗争,就算参与进来,双方随便说点大道理,对他们进行一下欺骗,他们的选择也就无所谓了……”
“……但今天,我们尝试把民权纳入考量,如果民众能够更理智一点,他们的选择能够更明确一点,他们占到的份额不大,但一定会有。譬如说,今天我们要对抗的利益集团,他们的力量是十,而你的力量只有九,在过去你至少要有十一的力量你才能打倒对方,而十一份力量的利益集团,以后就要分十一份的利益……”
“……今天不同了,千千万万的民众能够听你说话,当然因为他们的愚蠢程度,他们一开始只能产生两分的力量,但你对他们许诺,你就能暂时借走这两分力量,打倒对面的利益集团。打倒之后,你是特权阶级,你会分走九分的利益,可你至少得实现一部分的承诺,有两分或者至少一分的利益会重新回归民众,这就是,人民的力量,这是游戏规则改变的可能。”
宁毅的手指,在空中点了几下,目光严肃。
“……今天,福州的君武要跟整个武朝的士大夫对抗,要对抗他们的思维对抗他们的理论,就凭左先生你们一些理智派、热血派、一些大儒的激情,你们做不到什么,反抗的力量就像是泥潭,会从方方面面反馈过来。那么唯一的方法,把百姓拉进来。”
“……但是愚蠢的百姓没有用,如果他们容易被欺骗,你们反面的士大夫同样可以轻易地煽动他们,要让他们加入政治运算,产生可控的倾向,他们就得有一定的分辨能力,分清楚自己的利益在哪里……过去也做不到,今天不一样了,今天我们有格物论,我们有技术的进步,我们可以开始造更多的纸张,我们可以开更多的学习班……”
“……这些学习班不用太深入,不用把他们培养成跟你们一样的大儒,他们只需要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