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温克让这样说,其余几名幕僚倒也来了兴趣,问道:“这人莫非有后台?”
“莫非是苏杭大儒,我等却未曾听说过啊。”
温克让摇摇头,倒也不以为意:“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倒不算有什么背景,诸位无需在意。自然有几人保他,但要动他的人也不少,不去理会他便是。”
温克让这样说的自然是简单,但在这圈子里混了这些时日,至少屈维清等人当然能听出一些内在含义来。对于那宁立恒的事情显然温克让也不算清楚,但总之,是属于另一个圈子的事情。另外,这件事情,并不属于他们可以涉及和发落的级别。如此想想,再结合那些学生口中有关湖州的说法以及“血手人屠”的外号,这人虽然被抓,但恐怕也已经是类似方七佛那等人的级别,想想那二十出头的书生看来谦和不说话的神情,便不由得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怕。
他知道了这事,便打消了要将那宁毅从书院赶走的想法。第二天又告诉了郭培英,郭培英似乎倒有些不以为然,屈维清也懒得理他。再见到宁毅时,宁毅如常地向他点头,他压抑着心情点头以对,心中倒有种与大人物来往的感觉,虽然这大人物是被抓住了的。又在暗地里观察了对方的举止言行,心中便觉得对方举手投足间果然渊渟岳峙,符合那种表面平和暗地里会把人抓去干掉的“血手人屠”形象。
另一方面,孩子的口中藏不住事情,在书院众人大抵看过宁毅的词作之后,有关湖州的那些事,也终于一点一点地在众人口耳之间流传起来。一时间,其余的儒生文士看宁毅的目光总有些复杂难言。宁毅自然明白这些,只是安安静静地教书,等待着事情能够告一段落。
倒是他所教授的班级,学生在几日的时间内便增加了一倍,偶尔提的问题也是稀奇古怪,例如询问他湖州之战的,或者问他怎么带兵的,将教授史记的课程俨然演变成兵法课,但宁毅本身强势,课的上半截总还能讲讲书籍,也是到得后面小半部分让他们自由讨论时,才变成这等模样。
到得第三日甚至有学生带了刀来想要砍他,当先一人被宁毅顺手制服,其余人便与班上的几名学生厮打起来。双方剑拔弩张,有的人站在湖州死去的三位将领一边,至于想要上宁毅课程的,则大抵是将宁毅当成了原本属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