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春堂,那里有位民间大夫医术极好,有葛仙师妙手回春之美称,所以,子妇便想……”
“你是说你去请医了?这么晚了,有哪一家医药坊会在夜半开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去请医,而是与男人私会!”谢张氏也不遮掩,毫不客气的说道。
一听到私会两字,朱氏的脸颊很快如烧红的蝎子一般绯红,连连辩驳道:“阿家误会,子妇自嫁进谢家一直遵守三从四德,谨听谢家之训,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做出私会男人的事来啊!阿家,这种话怎么能乱说,若是让人听见……”
“这种话当然不能乱说,所以我们便只有关起门来说!”谢张氏厉斥了一句,本不过是试探的一句话,倒是叫这朱氏好生紧张一顿辩解,她心中不免更加生疑,又喝令道,“把争芬那小蹄子叫来!另外,叫家主也来一下吧!”
“是!”婢女应命下去。
一旁的朱氏听到争芬之名,又是一阵惶然色变。
这时,谢张氏又道了句:“把朱氏带到祠堂,当着我谢家列祖列宗的面,让她将她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如实招出来吧!”
“是!”
朱氏一惊,正待要辩解,便有两个老妪不由分说便一人拎起了她一条胳膊,直向谢家的祠堂拖去。
进了祠堂之后,她的眼前便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一个便是争芬,而另一个却是一个满身脏污的中年大汉。
看到那中年大汉,朱氏的神情又是惊惧一变,抬首便望向了正立在上首右侧的谢陵。
“争芬,你来说,今晚夫人都去哪里了?”这时的谢张氏开口问。
那争芬看了朱氏一眼,双眸中已是泪眼汪汪,竟是开口求了一句:“家主,老夫人,若是争芬说了,可饶过我阿父阿母他们一命。”
“这是自然。”谢张氏回应道。
那争芬便个含泪点头道:“其实……其实夫人这几年一直有偷偷的回到朱府娘家,也曾与临贺王殿下有来往,她先是让争芬潜伏在大娘子身边做内应,后来……后来郎君发现了,将争芬收到了德馨院,夫人依然不肯放过争芬,想要将计就计,让争芬探听郎君的隐私,将有关郎君的所有信息传达给夫人。
今天……今天奴便是听了郎君与大娘子的话,所以传达给夫人的,夫人听了也很着急,便赶紧回去了朱府,说是要将这些消息传给朱家的郎主,也便是夫人的父亲。”
说到这里,又连连求饶,“家主,老夫人,奴做这一切都是夫人胁迫,奴自知死罪难逃,还请家主,老夫人,郎君不要降罪于我家人。”
谢张氏抬手,让身边的老妪立将那争芬带了下去,又指向跪在堂中的那中年大汉,问朱氏:“你可识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