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甩着老胳膊老腿晃悠进刑侦办,没进办公室,而是在外面拉张椅子坐下来,像个日暮残年的老人,动作神态都尽量放到最慢。
虽然以前没案子时,李队也跟个懒汉似的,但现在这副模样压根就是慢2倍速了吧!
陈婕捏着下巴沉思,季成岭一文件夹拍过来:“盯着李队发什么呆?”
“你不懂。”陈婕狐疑的盯视李瓒:“我感觉老大有点不对,具体哪里不对暂时说不出来,但我直觉就是不太对。你能懂我说什么吗?”
“不懂,没兴趣懂。”
“你一定会错过挖掘秘密的机会。”
“你嘴里的秘密对身为
直男的我来说,实属挑战。”
陈婕‘嘁’了声,接过季成岭的文件翻开来看,脚下一蹬,椅子自动滑到李瓒跟前,双手捧上文件并说道:“老大,葛向笛被谋害一案可以结案了。你看看结案报告这么写能行不?”
李瓒扫了眼,按住太阳穴说:“你口述一遍。”
陈婕:“行吧――已经确认沈平沙就是杀害葛向笛的凶手,于昨日即7月8日被枪杀……手上拎着一个化妆箱,箱子里装着属于石湾的新娘婚纱。沈平沙涉嫌谋杀段宁、石湾夫妇,杀人动机是为了这件婚纱。”
李瓒:“杀葛向笛的动机查清没?”
“查清了。”陈婕停顿片刻,随即以惋惜惆怅的语气说道:“是一个很荒唐的理由,因为沈平沙的父亲曾以黑车司机谋生当了二十多年。沈平沙在家排行老二,上有大哥大姐下有小弟和两个妹妹,家中六个小孩,逃过计划生育但没能逃过罚款。抚养六个小孩本来就艰难,再加上罚款和之后的上学、户口问题……沉重的负担几乎压垮沈家。”
这个家庭贫穷、子女多,父母没有太高的文化,而沈平沙居中,不受父母关注,初中辍学,像附着在这个贫困家庭里无声无息生长的阴灵。
“沈平沙性格孤僻,没朋友、不受父母疼爱,很晚才上学,学习成绩不理想,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直到他初二那年,家中大姐出嫁后没几天,沈父勒令他辍学并强行送他去当地工厂打工。小学、初中辍学打工在当地是普遍现象,没人觉得奇怪。”
所以没人劝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