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苒耗尽异能，全靠耳垂那个没吸收的晶核提供了能量。
但不是她体内的能量，而是从晶核内部吸取。
每分每秒都像身体里有细小的银针来回游走。
痛不欲生。
解决了变异树，最难以忍受的不是异能耗尽，而是痛到吐血。
她咽下那口血，也忍下所有的痛。
甚至没了力气回应顾子墨，干脆往他身上靠，闭目养神。
顾子墨能察觉到她浑身都在微颤，不是失去力气那种，而是在极度忍耐着什么。
他将叶亦苒紧紧抱住，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一遍遍重复，“我在。我在。”
也一遍遍痛恨自己，太过放任她！
是，他不了解这些，也知道她看重他的空间，连带看重他的命。
可他不是空间这种死物，他是个活人。
顾子墨唇来回摩挲着她有些泛凉的脸颊，咬着牙挤出字来，“没有下次了，苒苒。没有！”
叶亦苒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静静靠着他，竭力调节呼吸。
许奕辰几人见顾子墨搂着叶亦苒，像是在说悄悄话。
哪怕内心震惊也不好去打扰。
一行人围着地上的树根、裂缝，那些残存的绿叶看个不停。
苏景秀蹲下来，将残留的树干拿起来仔细看，又查看那些绿叶。
厉茅更想跟叶亦苒说话，又不好意思过去。
见苏景秀皱着眉头看个不停，好奇的凑过去，“瞅啥呢？”
“不是一类植物。这些不是一个品种。”苏景秀将树根摆放成一排，指给厉茅看。
其余人听到这话，也跟着凑过来，跟着好奇的看。
只有何道站在不远处，怔怔看着顾子墨和叶亦苒，思绪翻飞。
他想着苏景秀之前的话，想着叶亦苒和厉茅的亲近。
想着这些日子，入了神，脸上悔恨交加。
“看，这些不是树叶，是草，而且还不是一个品种。这是狗牙根，这是黑麦草，这是三叶草。全都不一样！
但我亲眼看见是从那棵树上发射过来的，而且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没有吸取，直接从树冠上发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