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云霄笑道:“这几天才学会的”。
游逸乾叹口气:“刚到庾崚城的时候我放不下臭架子,不肯屈就去做事,整天怨天尤人的,在家里悲春伤秋地做一些无病呻吟的诗句。家里家外都是父亲和母亲,还有柳伯他们在维持着”,
“后来,我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行,眼睛几近失明,从长安带过来不多的那些银子还有母亲的首饰都典当干净了,家里的日子几乎过不下去了,我才经人介绍,去了一家酒楼后厨帮厨,”
“那家酒楼的大厨是个很厉害的人,我因为什么都不会做,几乎每天都被他骂,包饺子、包包子,还有和面这些基本生活技能都是在大厨的骂声中学会的”。
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了,王允和留宝都想起了他们最艰难的时候,兜里就剩下几个铜板了。
游逸乾看大家的神情都有些沉重就笑道:“其实那个大厨是个好人,他后来还是挺关照我的,他嘴不好,爱骂人,可是他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后厨的任何一个杂役和学徒,若不是他每日骂着,我也学不会这些技能”。
“云霄呀,咱们这些人,以往衣食无忧的时候经常把什么君子远庖厨挂在嘴边,其实真正到了我这种境地,只有近庖厨才能活下去”。
苏云霄看着游逸乾笑道:“你这是悟道了?等你回到长安后,再写一篇君子近庖厨的锦绣文章,如何?”
游逸乾手里没停,叹口气道:“回长安就是个梦,这一世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命重返长安”。
这个话题太沉重,几人都不再言语了,埋头干自己的活计。
灶台上的水咕噜咕噜地响着,在这个不大的院子里显得很响亮。
王宝钏和苏云霄他们在庾崚城待了十多天了,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该回长安了。
走之前,王宝钏和苏云霄又去了一趟安大人府上,和安大人长谈了一次。
也就是这次长谈,让这位安大人对王宝钏有了新的认知,
原来这位王三小姐的心思远不是和自己合作一桩买卖这么简单,她还有更长远的打算。
王宝钏这次到庾崚来,几乎把之前赚的银子都带上了,苏云霄也随身带了不少银票,以备不时之需。
除了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