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笑了一下:“没有什么公事,今天平贵休沐,特来拜访下三小姐,说说话。说起来,平贵和三小姐也是有缘,处处都能和三小姐相遇,平贵想……”
王宝钏忽然就笑了,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这个薛平贵是突然发迹的,他的底子太差,他刚做了官,不知道这个官服只有上朝的时候,或者办公事的时候才能穿出来的。
任何一个受过礼仪教化的官员都懂得,日常生活中,不会穿着这身官服招摇过市的,那会让人觉得很土,很low,甚至很傻,这是要被同僚笑话的。
还有一点就是,大唐这个官服上面的花纹全部都是手工刺绣的,绝对不能水洗,
脏了或者有了污渍,要挂起来,用清水兑上白酒往污渍上喷,等酒精蒸发了,那些污渍就被带走了,那些难闻的气味也消失了。
王宝钏的父亲王允有很多华丽官服,王宝钏经常看丫鬟、妈妈们给父亲清理那些官服,早就耳濡目染习惯了,她小时候觉得好玩,还亲自上手清理过几件官服。
也就是这些原因,大唐的官员,日常生活中很少穿这些官服,而且穿这些官服的时候,无论多热,里面一定要套上细布里衣,以防汗渍弄脏了官服,清理起来麻烦不说,还有一股味道,太有失官威。
薛平贵初涉官场,他什么都不懂,礼部的短期礼仪培训,也仅仅是教会了他见皇上说什么,平时和同僚说什么,怎么注意自己的言行而已,其他更深入的东西没人教他。
薛平贵识字,但是也仅仅是识字而已,文化谈不上,修养更够不着。
王宝钏越想越好笑,就没忍得住,用帕子掩住嘴,笑出了声。
连旁边的春杏也低头努力忍着笑,她也明白过来这个薛大人是怎么回事了。
薛平贵被王宝钏笑懵了,他不知道王宝钏在笑什么?
“三小姐笑什么?”薛平贵还是不明白,他只能问了。
“没什么,薛大人这身官服挺威风的”,王宝钏忍着笑说道。
她没有义务指点这个男人,那是他老婆该做的事情,这一世和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薛平贵就是穿着这身官服上山砍柴、下河摸鱼也和自己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