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接连不断,把面前的奏折打湿,字迹模糊,墨汁晕染。
棠荔委屈地用手去擦,却模糊得更厉害。
棠荔更想哭了。
为什么奏折都欺负她!
一方手帕递到面前,被女孩推开,“我不要!”
棠荔听到了祁绪风的低低叹息,继而,是男人身上的冷香。
右相大人拿着手帕,轻柔地给委屈的小陛下擦泪,“犯错的是臣,怎么陛下哭成这样。”
棠荔泪光盈盈地瞪他,很想做出凶恶严肃的模样,可湿漉漉的小脸怎么看都没有那种效果。
眼尾湿红一片,鼻尖也红通通,惹人怜爱。
祁绪风仔细地给女孩擦好脸,又换了块帕子,“都说女子是水做的,陛下哭起来,只怕连皇宫都能淹没。”
棠荔哼了声往后躲,吸了吸鼻子哑声嘟哝,“哭死也不用你管。”
男人放下帕子,叹了口气,“那臣要心疼死,如何能不管。”
祁绪风从怀里拿出荷包放在桌上,“况且,陛下心爱之物,臣怎么会扔掉烧掉。”
棠荔愣了下,抬眼看看他,扑到桌边打开荷包倒出来仔细检查。
小雏菊手链和宫铃完好无损。
祁绪风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陛下可放心了?”
棠荔抿着唇不说话,没怎么消气。
祁绪风半跪下身,拿过宫铃,在女孩紧张的眼神中给她系到腰上。
又牵起她的手,把小雏菊手链给戴上,末了,端详一番,“不像是大渝境内的工艺技法,看来真是别国工匠所做。”
“不过,陛下戴着,甚是好看。”
棠荔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
这,这是什么意思?
78号也不懂。
没见过对情敌这么宽容的?
“陛下眼睛哭肿了,臣传太医备药。”右相站起身道。
棠荔迟缓两秒才犹犹豫豫地嗯了声,气焰比起刚才小了很多,“……麻烦右相了。”
祁绪风轻轻一笑,转身出去,“陛下回养心殿等着吧,下午不必来御书房了,好好休息。”
男人走后,棠荔才一个回神,倒吸口气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