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鹤的冷,是堪破红尘世间的清冷,如莲如雪。
祁绪风,则像是难以融化的寒铁,不仅伤人,而且伤己。
棠荔不敢靠近,“辛苦右相了。”
“只是臣有一事不明,还请陛下解释。”祁绪风盯住面前的少女,“陛下这个睡觉时爱往别人怀里蹭的毛病,是被谁惯出来的?”
如果棠荔是只猫的话,现在已经全身炸毛了。
她感觉就像是被电打了一样,登时一个激灵,“没有!没谁!”
可这反应落在祁绪风眼里,就是有人。
“陛下以前从不说谎,尤其是在臣面前,因为陛下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臣的眼睛。”
男人缓缓系好衣带,眸色深如黑渊,“可现在陛下也被惯得会说谎了,而且,是当着臣的面,说这种一眼就会被臣看破的谎言。”
“可见这三年里,是那人太娇惯陛下,而陛下,也忘了臣的性子。”
棠荔怕得眼泪直打转,“七七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要不装病吧?】78号也快要疯了。
【早知道我昨晚就看着了,都是我不小心。】
被这男人钻了空子。
祁绪风瞧着女孩眼泪汪汪的样子,“陛下哭什么。”
“怎么,就这么不情愿回到臣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