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法官擦着额头上的汗进入法官席上站定,心里有苦说不出,今天的案子是威利法官一生中最棘手的,因为牵涉到政治,稍有不慎,自己就有可能被当成替罪羊,其心中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大厅里的人看到法官到来,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下去,各自都在旁听席上找好位置坐下,一些人没有地方可坐,只能在过道里站着,就像一群观看角斗的观众注视着角斗场上的变化一样。
陈国钊和李印泉等人在军警的指引下来到被告席坐下,吉川和池田到原告席入座。
这样一来,随着威利法官高声宣布正式开庭后,大厅里的嘈杂声才安静下来,只有照相机的声音在一声接一声的响着。
威利法官看着众人宣布着法庭纪律,并且向两方当事人说明各自的权力义务后宣布开庭。
威利法官严肃的向吉川森助说:“原告,现在请你宣读你的起诉状。”
说完后威利法官转头看着陈国钊说:“被告,对于原告的起诉你有权进行答辩。”
吉川森助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缓缓的说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关于这次斗殴事件,我有必要表明我方立场。从始至终,我方都没有率先向华人出手的情况,完全是始终保持理智的和华人周旋,直到生命受到威胁时,才迫不得已的自卫。”
吉川的话说的很有水平,让互助会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倒是没想到倭人这么没脸没皮,既不指责华人的不是,又把自己说成是受害的一方。吉川说的这些,可以说从侧面表现了自己的宽容,不知情的人听到这话,怕是要对倭人同情起来。
陈国钊也是隐隐皱眉,但是这时候他要迷惑吉川,所以暂时还不便说话,他扯扯李印泉的衣服,示意他来答辩。
“法官大人,这话完全胡扯,我们华人并没有对倭人动手的表现,是倭人动手推了我,当时在场的人很多,他们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看到陈国钊没有说话,吉川的底气也足了一些。吉川看着李印泉说:“法官大人,事发当天,华人在街上非法集会,煽动民族仇恨,这明显是心怀不轨,我们看到他们的无理行为当然要上前制止,不过我们没有动手,而是与华人辩论,华人看到阴谋被我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