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钊努力睁开眼睛,他这才发现自己竟躺在床上,看这场景,木质边框的玻璃窗,掉漆的墙壁,阴暗潮湿的地板上散发着一股重重的霉味,又夹杂着劣质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的他忍不住的干呕。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个老旧房间,怕不是在街边的诊所吧。想想就觉得奇怪,虽说自己是个外卖员,生活不规律造成血糖有点低,以前也是晕倒过,但是坐一会儿就好了,怎么这次直接躺到病床上了。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脑袋上的疼痛又使他无奈的放弃,他想要呼喊,嗓子干燥的像撕裂般的疼,张张嘴又发不出声音。
环视一圈这简易的病房,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包裹着一层纱布,就好像刚刚出了一场车祸一样惨,这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黄士铮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脑袋从门后探出,观察了一下病房里的情况,看到陈国钊已经醒了,高兴的从门后蹿出,一瘸一拐的来到陈国钊的病床前说:
“国钊,你醒了就好了。”
陈国钊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自己明明没有见过却好像又很熟悉一样,他虚弱的说:
“是你救了我真是太感谢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黄士铮说“那天你被打到脑袋后就昏倒了,我和印泉看到你情况不妙,就趁着混乱把你从人群里救起来,但那时候你已经不省人事,不得已之下我们只能把你背起来边跑边撤。那可真是我生平所从未有过的遭遇,整条街上全是追我们的人,我们和其他兄弟也走散了,后来事情闹的很大,德国政府和倭国的驻德使馆,华国的驻德使馆都出面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妥善的办法,整天开会争吵不休,倭国人吵着要严惩罪魁祸首。”
黄士铮说着竟因为激动而脸上泛起红晕。
混混沌沌的脑袋里正在接收着黄士铮传递的信息,陈国钊突然感到大脑里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他错觉般的感觉到脑海里多了许多零碎的记忆,就好像有人把这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强塞给他,像是做过的一场梦。他竟因此而分不清现在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但是他隐隐的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却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哪里。
他用嘶哑的声音说:
“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