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之……
这个女人真的可以对白间,影响这么大?
而这个可以影响巨大的女人,此刻就坐在季白间的床边,看着季白间沉睡的时候,眉头紧皱的样子,却又在她刚靠近他,他就睁开了眼睛。
季白间眼眸看着她。
宋知之心口一直压抑着难受。
季白间真的全身都是伤,此刻还挂着点滴。
他没有穿上身,后背全部被缠上了绷带,两个手也是。
前面的绷带自然就不多说了,那道长长的伤口她看到过,只不过,又被崩开了而已。
想到,都会胆战心惊。
“聂文芝怎么样了?”季白间问她。
声音有些沙哑。
大概是没有睡醒的反应。
“身体百分之八十的烧伤,人抢救过来了,但是什么都不能做了,和植物人差不多,不同之处就在于,聂文芝保持着对外界所有的感官思想。”
而相同的是,聂文芝如植物人一样没能力开口告诉她,幕后黑手的所有事情了。
她低垂着眼眸,就这么看着季白间。
她甚至不敢去碰他。
他真的全身都是伤,全身都是伤。
而她心口真的是好痛好痛。
此刻她都还能回忆起季白间义无反顾的冲向燃烧的警车的模样,到此刻她都还会心惊,要是当时发生了什么,要是季白间有个万一……
她根本就不敢往下想了。
她就这么一直看着季白间,看着他如此虚弱的那样。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是失血过多,还是疼痛难忍?!
“过来。”季白间开口。
声音依然,低沉而沙哑。
“嗯?”宋知之看着他。
季白间示意他大床旁边的位子。
宋知之小心翼翼的靠过去。
他说,“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再好好分析。我并不觉得,聂文芝没有给我传递任何信息,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有痕迹,只要我们细心的去发现。”
这个时候,分明自己都受伤到了这个地步,第一时间却还是在关心她,还是在为她着想,还在安慰他。
而季白间,真的可以给她很大的鼓励。
不管她多无助多绝望的时候,季白间总是她强大的后盾。无论身心。
她躺在了他的旁边,此刻很想很想扑进他的怀抱里,终究,就是保持着,很近很近的距离。
然后两个人沉沉入睡。
严祯是看着时间去取季白间的点滴的。
他轻轻的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季白间和宋知之一起入睡的模样。
他走进去。
季白间睁开了眼睛。
季白间就是这么强大,仿若任何时候,不管多细微的声响也可以惊动他。
他似乎对外,随时都保持着警惕。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但他很清楚,这个男人比一般人自律,甚至自律得吓人。
严祯指了指点滴。
季白间点头。
然后闭上了眼睛。
严祯去把点滴拿掉,也没再打扰他们,离开房间。
殷勤玩了几局游戏,似乎是玩累了,他伸了伸懒腰。
“嘶……”他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头痛。
头部伤口痛。
玛德。
一想到自己头顶上头发被剪掉就真的很想杀人。
现在不过是有纱布抱着,纱布撤掉,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有多难看。
玛德,路小狼那智障!
“你脸部抽筋?”严祯看着他的模样,问道。
“你才脸部抽筋!”殷勤没好气的说道,转移话题问,“季白间怎么样?”
“他有多强大有多能忍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只要死不了,对他而言就不是大事儿。”严祯淡淡的说道,“倒是,季白间床上那个女人……你见过季白间和谁这么亲密过吗?”
“呵,我也没见过季白间为谁这么不要命过。”
“还真是情窦初开啊。”严祯笑着感叹。
“你以为我在骗你吗?”殷勤翻白眼。
“只是有些感叹。”严祯笑,“我以为季白间会孤独终老。毕竟,好像很难有人可以入得了他的法眼,对谁都是一副,你别靠近你配不上我的既视感!”
殷勤似乎是在回忆以前的季白间。
这么一想好像真的是。
季白间长得这么帅,帅到在国外的时候,那些奔放的洋妞们不停的尖叫,而且国外是没有流传季白间不行的,所以追季白间的女人,真的是络绎不绝,绵绵不断。纵然如此,季白间对任何女人都不来电,不管是表白,暗恋,献媚,亦或者主动献身的,季白间统统都不为所动,好长一段时间他还怀疑过季白间的性取向!
“我出去一趟。”严祯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