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治闭目养神打坐了一阵子恢复过度压榨受损的元气,待到体内真气恢复的差不多了双目缓缓睁开,几息后白宗毅也跟着悠悠转醒。
月牙拱顶落差高低近百丈,虽然横断吖底还颇有高低起伏,但总来说都在三十丈内,这点起伏还远远影响不了大势所趋。因而横断崖底深处其实颇低于啸风城南啸风宫。
白宗毅撇了撇嘴:
“这很是废了一番功夫甚至险些连自家都栽倒了路上,如今换来的就这?这看起来也没什么稀奇啊!跟外面也没什么两样嘛……”
话说到这里白宗毅自己反倒先戛然而止无语凝噎,苏治淡淡地瞄了一眼白宗毅,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地方跟外面,跟上面都没什么两样就是最大的两样,最大的古怪!
就这横断崖底,怎么会乱七八糟的怪石堆里凭空的长着个不大不小之树?按道理说这树碗口粗细的姿态才确实正常,但苏治却能一反常态嗅出一丝异样——差就差在这“不成栋梁”上了。
要说它是在崖底没甚么光水的滋润因而算是活的憋屈难成参天之势,这很合理啊。但是照着常理想想,这崖底本来就没甚么光水,在这弱肉强食之中你要不是顶天立地与天夺命勉强寻得一丝生机,哪里还能有命在?!
然而眼前这树虽小,一来这崎岖模样明显是经受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风霜雨雪的盘剥才造就的,二来看这满地——
早就落尽的是残叶,中间没有一片是新叶,再关颜色。别说是绿了,全部的叶子都呈现出一种生机散失的一丁点都不剩的——
灰色。
绿尽黄来,黄彻棕附,棕褪褐进,这灰色可是到了无数次头的叶子,算是死了无数次的。然而灰色确不常见,甚至可以说罕见备至。
因为一般的叶子早在棕褐之际就已经腐烂殆尽随风消散了。这崖底的情况却颇有点不同。现在的灰叶朽而不腐,枯而不烂,终于神奇中带着点诡异地履行完了自己的使命,了结此生。
苏治提着青鸾慢慢靠近那树,这次出剑他都没有动用真气,甚至劲道都是提的轻轻微微的,生怕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树就会齐声而断一样。
很小心地拿着剑刮去了树的一层表皮后,结果真不出苏治所料,树皮下一片灰暗,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