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铮首先清了清嗓子,刚刚表情上的嘘寒问暖和关心之色在一瞬间扫之一空,换上了麻木的色调。
这让苏治一阵的错愕,刚刚察罕铮面孔里的殷勤温存之色不似作伪,差点就把他也给阴过去了,如此看来这还是现在这个模样看着更舒服些。
最起码,更坦诚。
在聪明人这里,戴上面具可能更加的坦诚,虚伪一些,或许更真诚。
察罕铮先把目光看向左置位灰头土脸三人组,三人心中都齐齐的一凛。
外人都絮絮叨叨什么苏治真乃草原仁主,只有他们几人明白,这位对治下草民绝对算得上仁慈至极,但对上自己几人,这活阎王怎么说也跟这个“仁”字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察罕铮淡淡开口,言语之间没有粘连丝毫的感情,无喜无悲,听不出什么愤怒和惩治的感觉。但在三人听来,这厮木在这里还不如来一整个暴跳如雷面目狰狞来的实在点儿……
“在场的各位都不是外人了,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几个,真的,很不错!很不错!”
三人顿时瑟瑟发抖不敢言语,麻溜地一个跟一个就跪倒在了地上,齐刷刷地一片倒在地上。
跪姿在草原是最为顶级的大礼,除了跪天跪草原之外还用于奴跪主等很稀奇极端的情况。
如今几人慌乱之下跪地绝对是算得上出自本心了,仓促之间的举措多半发自内心无疑,足可见察罕铮的威压也好,气场也罢,已经被盘到了一个很精进的地步。
不过苏治明显还是判断出来了察罕锋跪下的举动中一丝十分微弱的迟疑,进而内心不屑的一笑:
要么就是碍于情面要么就是内心有想法儿呗!不过这察罕锋横竖对自己都有点儿自大了吧,我都能看的出来,察罕铮那阴王又怎会看不出来?!
察罕铮和苏治仿佛就不经意间的对视了一眼,都充满戏谑与凝重地对视了一眼,两人内心都明了了。
“可汗!可汗饶命啊可汗!事发突然事宜从权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
异族的青涩青年率先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简直到了哭天抢地哭爹喊娘的地步。
“耶律极!你虽也有罪在身,不过毕竟是全军第三位指挥,不至于背负首罪,你罪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