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升起阵阵水汽,江蓠泡在浴缸里面,下半身因为沾了水而化成蓝色的鱼尾巴,在泡沫中半隐半现。
水温刚刚好,鱼尾微微摇摆,手机放在旁边,正放着舒缓的歌曲。
迷迷糊糊的,江蓠几乎要睡着了,今天一天他都很兴奋,一直拉着邪神走来走去,比起往常的运动量要大上很多。
“唔……”
直到敏感的鱼尾巴被暧昧地抚摸,江蓠才半睁眼看向作乱的来人。
掩盖了神明身份、穿得人模狗样的邪神收回手:“蓠宝,这么睡会着凉的。”
江蓠伸出双手,撒娇:“阿玄抱抱我,泡得时间太长浑身没有力气了。”
就算江蓠不说,邪神也会把江路从水里面捞起来,为他擦干神上的水渍,再用新的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邪神很喜欢这种接触方式,会让祂觉得,祂一直和爱人在一起,从不曾分离。
江蓠习惯并享受着邪神的殷勤伺候,突然想到那天邪神带他离开神宴留下的话。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是六月,而江蓠的十八岁生日在三月三日,也是在那天他觉醒了人鱼血统,被扔到了祭坛上。
“阿玄,你说的生日宴是我的吗?”江蓠问。
邪神淡淡嗯了一声:“我家只有蓠宝一个小朋友。”
“我都十八了,才不是小朋友。”江蓠哼哼,“而且我的生日早就过了,阿玄不用费力准备那个。”
他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吃过生日蛋糕,生日宴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听到江蓠这么说,邪神手上擦头发的动作没有停,接着说:“以后蓠宝的每一个生日,都会有我。”
江蓠猛地抬头,一头砸到邪神怀里面,也没管半干的头发甩出几滴水。
“慢点,头发还没有擦干。”邪神低沉的笑声随着震动的胸腔传了过来,“蓠宝这么高兴吗?”
江蓠闷闷地:“阿玄,你对我真好。”
邪神收起笑意,用神力烘干了江蓠的头发,揉着江蓠的后颈:“还不够。”
还不够。
况且这怎么能算是“真好”呢?
祂的宝贝,受了那么久的虐待和苛责,在过去、现在哪怕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