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过后,香港某海域一艘渔船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即将要靠岸了。
海岸对面是一片树林,林子边缘地带停着一辆熄了灯的车,车内看不清任何的状况,只隐约有一声声≈ldqu;咔嚓≈rdqu;的动静传来,车内坐了四个人,正在往弹匣上压着子弹。
这四个人,就是之前张耀良在排档门面里见的厨子,老板和两个伙计,如果你在排挡里见到这四个人的话,你只能以为他们是香港最下层的那一拨人,过着寒酸的日子勉强能混个温饱,朝不保夕,但此时你在这里再看到这四个往弹夹里压子弹的人,就肯定不会认为他们是什么泥腿子了。
人啊,气质重要,场合很重要,在排档里他们是干买卖的,在这手里有枪可能就是一伙亡命徒了。
在香港,六十,七十和八十年代,这是个最不缺亡命徒的时期,敢因为一千几百块就要人手脚,几千块就能要人命的,大有人在!
你根本就没办法辨认出来,贫民区里扛包的苦力,菜市场里卖肉的屠夫,谁曾经是手刃过他人的狠辣货色,这就是江湖,深不见底!
过了没多久之后,海边忽然传来一阵渔船马达的声音。
≈ldqu;突突突,突突突≈rdqu;随着海水的哗啦声,渔船渐渐的停靠在了岸边,船上站着四个人在他们旁边有另外两人被反绑着胳膊押着,当渔船停下后,四个人夹着那两人从船上跳了下来,随后渔船掉头驶向远方。
≈ldqu;啪≈rdqu;丁建国点了根烟,轻吐了口气后,看了下腕上的表皱眉道:≈ldqu;时间有点早了,九那边还得要半个时才能过来接我们嘛,锦州,在这等会吧?≈rdqu;
≈ldqu;不等怎么办?找个地方坐会,把他俩看住了≈rdqu;邓锦州和丁建国领了酒吧里的两个侍应生从泰国把张耀良的那两个刀手给接了回来,带回去交给魏丹青。
岸边树林外,车内的四个人看见这伙人往这边走后,全都同时轻轻推开车门,拉动枪栓,蹑手蹑脚的走了下来。
≈ldqu;一会动手的时候,你们看着点,记着耀良嘱咐过的,杀该杀的,其他的人尽量别动≈rdqu;钱良轻声叮嘱道。
≈ldqu;嗯,知道了,老板≈rdqu;阿虎舔了舔嘴唇,道:≈ldqu;他们好像还没什么防备?我怎么看着,这几个人的手里好像连枪都没带呢?≈rdqu;
≈ldqu;可能,他们也没想到会有人过来呗?这也省心了≈idd;≈idd;≈idd;≈idd;≈idd;≈rdqu;钱良完,随即摆了下手,然后将拿枪的右手背在了身后。
邓锦州和丁建国那边压着阿朗和阿信找了块空地后刚要坐下,就看见不远处有四个人勾肩搭背的走了过来,嘴里哼着曲。
他俩皱了皱眉,邓锦州声嘀咕道:≈ldqu;这么晚,怎么还有人过来了?来,把这两人挡上≈idd;≈idd;≈idd;≈idd;≈idd;≈idd;你俩听着,别他么嚷嚷,你喊再大声这也是荒郊野外,四个不知道干啥的人也他么救不了你们,想活命的就老实点,不想活你们就嚷嚷一嗓子试试≈rdqu;
≈ldqu;这附近还有人家么?≈rdqu;丁建国皱眉问道。
≈ldqu;刚才我在船上的时候,看见远处有点光亮,附近应该有渔村什么的吧≈rdqu;邓锦州不太确定的道。
这个时候丁建国和邓锦州还没有意识到,这次带人从泰国回来会有什么危险,因为他们干的不是啥有难度的活,涉及到的也不是多大的事件,两个刀手也只是两个社团中下层的人所以他们出门不但没带枪,在防患意识上也没提到警戒线上。
双方逐渐离的有点近了,相隔不过十米左右,漆黑的夜空下没有灯光暂时双方谁也没打量出对方哪有什么问题,但在两拨人靠近能看清彼此的时候,丁建国就发现那边的四个人眼睛始终在他们这边来回的寻觅着。
阿虎盯着邓锦州和丁建国后面的两人,向下瞄了一眼就发现这两位的手全都背在了后面,并且胳膊还被绷的笔直,当下就有点确定了,这就是张耀良交代的,要灭口的人。
≈ldqu;唰≈rdqu;丁建国脚步顿了下,停住,然后侧身似乎有意让对面的人走过去。
钱良他们慢慢的走到和对方并排的位置后,他忽然开口笑着问道:≈ldqu;哎?朋友,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这干嘛呢?≈rdqu;
丁建国回应道:≈ldqu;散步不行么?你也不是阿sir啊,管的是不是有点多了?≈rdqu;
钱良呵呵一笑,随即就点头道:≈ldqu;谁我不是阿sir的?我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