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声巨响,应该就是他从龙榻上滚下来所发出的,
这会儿他正在地上跟个毛毛虫一样,朝着顾羡羡一路咕涌过来
九重阁的布局不算复杂,要想进入寝殿,就只能走正殿偏侧的长廊这一条路,
方才顾羡羡一直在正殿和洛安王说事,如果是有人潜入进来将凌不慕绑了起来,肯定会被她看见。
再说了,凌不慕的武功深不可测,天底下能无声无息将他绑成‘咕涌者’的人,怕是还没生出来。
所以,他只能是自己把自己给绑起来了。
好家伙,这玩意儿玩的是越玩越花了
他看凌不慕塞着素帕的嘴里面‘呜呜呀呀’的,一路费劲向她咕涌过来,愈发不解道:
“陛下您这、这又是在揍嘛呀?”
她快步上前,将凌不慕口中塞着的素帕取出来,
听他气还没喘匀,就带着哭腔说了一句:
“呜呜呜疼”
他仰起头,水雾朦胧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哥哥手腕脚腕都好痛,哥哥帮我解开好不好?”
话没说两句,泪先漫了出来。
顾羡羡又被他给整懵了。
他眼泪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哭得伤心极了。
难不成,上次她对着凌不慕的后脑勺抡下去的那一闷棍,当真给他脑袋打坏了?
所以
间歇性智障就是他的后遗症?
她研究了一下捆绑着凌不慕手脚的绳结,
发现这些都是最简单的单股结,是可以自己绑好,再自己解开的。
不过凌不慕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解。
顾羡羡很轻松的将绳子解开后,凌不慕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余光瞥见手腕上被粗糙的麻绳磨得有些发红,便更委屈了。
刚才收回去的眼泪又充盈了眼底,
嘴巴抿着,极力忍住不哭,但眼泪却不停的往下掉。
这谁遭得住啊?
顾羡羡看在眼里,只觉得像是自己做错事把这只大猫咪给惹哭了,内心莫名生出了几分愧疚。
她一边手足无措的替他擦眼泪,一边安慰他,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