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的,总不能藏着掖着叫这身神力随着我一道陨灭。”
“啧,说话也没个忌讳。”
扶昼摊手:“这不是你问的吗。”
郁姜白她一眼,又道:“那你就不怕她吃苦,不怕她天生庸常,并不能承你衣钵?”
扶昼在树枝上扭了扭身子,找到个舒适的姿势才安闲道:“天生神族已是万物之上,免了轮回转世朝不保夕的苦痛,便连这点苦也吃不得?何况我虽不愿她来日走救世殉道的路子,却也得叫她有自保的能力,这神生浩瀚,岂能一帆平顺。”
郁姜闻言轻笑一声,似是早已料到她的答案:“是啊,天道无常,哪怕朝生暮死都未必能得一世安宁,何况神生如此漫漫,若不肯费心教导,便是生死由命了。”
扶昼喉头一滞,安慰的话还没出口,便已听郁姜早有所料般道:“省省,这些事你我心中本就是有数的,如今我也并不是稚童,早过了渴求遮蔽的时候,现下过得也算安乐,这便很好。”
扶昼翻身从树枝上坐起,探头看她:“既如此,我也该一同安乐一番,天色已晚,寄梦洲这等好地方也不能只便宜了宴月一个,同去?”